苏言揉揉眼睛，她每次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小动作。她此刻心里像扔进去了一块泡腾片，酸酸的，不断膨胀，填满了她的心。
陆凛说：“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明天中午给我带个午饭吧。”
她欲低头打字，被他伸手遮住手机。
白皙指尖被屏幕映得如玉。
他再一次猜透她没说出来的话：“买什么都行，你喜欢吃什么，就给我买什么。”
果然，第二天上午，陆凛就被叫去谈话了。
但找他的不是年级主任，也不是他们班班主任，而是三班班主任老杨。
老杨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不苟言笑。
“陆凛，你昨天在走廊上打架了？”
“是。”他很坦然。
“为什么打架？”
“保护小同学。”嗓音竟然带几分温柔。
老杨找他之前已经找别的同学了解了情况，她叫他来，不是为了批评他打架，也不是为了警告他不要早恋，而是为了徐幼念。
那个小姑娘太乖太怯，她应该安安稳稳地上完她的高中，考上最好的大学。
“你有正义感，这很好，徐幼念是我们班上学习成绩很好的，从来没有招惹过谁。你可能不太了解她，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老师，”他说，“您知道徐幼念为什么不愿意说话吗？”
老杨看着他，用中年班主任最沉静也最具审视性的眼神。
他只好解释道：“我听到过，她的嗓子其实是会发音的。”
班主任叹了口气。
随后陆凛从她那里听到了小兔子的过去。
那乱草一样的，她极力掩饰的过去。
“现在知道了？”老杨说完叹了口气，“昨天的事我给你压下来了，下不为例。”
陆凛的声音低的不像他：“您找徐幼念谈过了吗？”
“还没有。”
“您别找她，这事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