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再问。
陆离加快语速：“是了，坤灵温氏向来一身白衣，以示心净身清。那么问题来了，为何你大伯不穿白衣？”
温琬琰这回却没急着接下去，他望了一眼陆离道：“陆离你在套我话。”
陆离被当众揭穿也不脸红，他笑道：“是啊，不过好像失败了。”
温琬琰依旧温声道：“陆离你有时候真是跟我一个已逝的长辈好相似，性格语气都像。”
陆离道：“不就是长得跟大将军像了点，至于吗？里面不是还有个更像的。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没得机会来次一趟。”
温琬琰又起歉意，刚想开口。陆离截他的话头：“又是不好意思就算了。”
此话一出，气氛沉默下来。
陆离索性坐在栏杆边，神色肃然道：“那个老人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温琬琰也跟着坐下，望向夜空，怅然道：“守朴古神跟灰衣人黑隐的意思大概是看造化，毕竟在不放弃的前提下，一切皆有可能。我知道安歌是绝对不会放弃。”
陆离奇道：“也是了，安歌姑娘跟她师父深厚的感情连我一个外人都察觉的出来。可我虽然只接触过一次她师父，但是并没看见过她师父使用过那诡异的蛊术，难道这是她自学而来？还有好像她今年十七岁都不到吧，竟然晋到了四阶，还有你们好像、怎么说呢……都很害怕她的气之象？”
温琬琰看了一眼他，犹豫了一下道：“安歌很多本事都是她自学而来的，之所以拜裴太爷爷为师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迫害……”
陆离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温琬琰有点不愿意再讲下去，但想着他已对不住陆离，再不为他解惑，恐良心难安。他艰难地挑些能讲的讲给他听：“你可知道神灵时代？”
陆离点头道：“大概距今九千年，是个气神遍地的时代，所以后世称其称为神灵时代。”这些是陆离在学校的藏书阁的古籍看到的。
温琬琰道：“此'气神'非彼'神灵'，那时候是没有所谓'气神'，或者说是不分阶。因为那时候大地灵气充裕，生灵皆拥有'气'，那是个百花齐放，齐声高歌的时代，部落与部落之间和平相处。每个部落的族长被冠以帝神的称号，而安歌的气之象紫狼帝就是狼部落的族长。后来混乱时代来临，众神几乎全部消弭，再到我们这个文明时代帝神已然绝迹。拥有帝神气之象的炼气者被称为承灵人，对于那些远古时代的神我们都抱以敬畏之心。”
陆离被他讲着，又想起了三年前云川城的气验大典上神乐场上的测验，那时候他所看到的恐怕就是神灵时代和混乱时代的一角天地。
温琬琰续道：“安歌出生之时就有大概也如昨夜一般，万灵伏拜，呜咽四起。”他突然疑惑那几年安歌总是周身伤痕累累，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陆离道：“这个难怪她如此厉害了。”顿了顿转移了话题道：“今晚这会议是在商量些什么？你也不能参与进去？”
温琬琰回道：“大抵是进攻绝地沙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