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秋眠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不怎么意外。
那么高的楼跌下来，叶堇珞没有当场死亡，已经足够幸运了。
他懒懒地撑着下巴，眉眼慵懒，笑容明明那么温柔，眼神却令人害怕，“懒懒，你很痛苦？”
秦兮娆眨了下眼睛，声音在空旷的监狱里回荡，“是。”
她遭遇这么多痛苦，失去了那么多爱她的人，怎么能不痛苦？
姬秋眠看着这个叫了他十几年爸爸的女儿，在这一场浩劫中，秦兮娆或许没有说无辜的资格，但她的确是无辜的。
出了出身，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招惹了帝宣暗。
让那个男人，发了疯地喜欢上了她。
姬秋眠看着对面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她生的太像秦兰舟了，五官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秦兰舟就像她的名字，美丽优雅。
而秦兮娆，她是活泼的，娇纵的，被那么多人宠爱着，从前一个不顺心，就敢肆无忌惮去踹对方祖宗十八代的牌位的。
亲眼看到自己一养大的女儿，变得这样苍白脆弱，死气沉沉……姬秋眠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他微微一笑，眼中透出点扭曲，“你不怕我坏心，彻底断了他的生，让他死在术台上，然后，你又害了他一次……”
秦兮娆捏紧了拳头，目光澄净，“我只要你答应我。”
姬秋眠从来都是一诺千金的，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尽全力去救。
或许是因为，他终究养了她十几年的缘故，秦兮娆似乎自然而然地就笃定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姬秋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死死地盯着她看。
明明如此了解他，又眷恋他，却为什么偏偏……不是他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