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对面那张美貌如花的脸，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转开的视线，问出了那个听着就十分不可思议的问题，“你这是在……对我手下留情？”
秦兮娆眼中满载的仇恨，似乎要溢出来，她笑起来，耀眼又黑暗，“是，感谢我母亲吧，谁让你身体里，流着她的血，你的命，是秦姝害死她换来的呢……”
秦旭阳脸色顿时变得惨淡。
他全身僵硬，想捏紧手指，但这个平时很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却变得异常艰难。
“我很庆幸你在车祸中没有直接死去，”秦兮娆表情冰冷，语气似讥诮又似玩味，“还记得我母亲当初对你有多好？还记得我跟在你身后，亲热地叫了你多少年的哥哥？你要是就这么轻易的解脱了，谁来为秦姝赎罪？”
秦旭阳回过神，表情再度变得冷漠。
他看着秦兮娆，忽然明白了她今天来的目的，冷笑，“你让叶堇珞将他手上对我母亲不利的证据交出来，我保证霍家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凭什么？”秦兮娆冷下脸。
“霍家真的追究起来，叶堇珞下半辈子就完了，你可以昭告天下，你是个精神病患者，不用为自己撞人的行为负责，你甚至可以利用你的病去不断的犯罪，但你舍得看他后半生都在监狱度过？”秦旭阳微微眯眼，终于理清了所有线索，眼底滑过复杂，嘲讽地说，“他为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