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风玻璃上一片水流,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况,温至紧张得不行。
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声音却仍然中气十足:“陆观澜!你丫就是个扫把星!我这辈子都和你势不两立!”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陆观澜打了一个喷嚏。
拿着手机坐在躺椅上的陆观澜已经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车里,温至的手机响起来,本来以为是爸爸,拿过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贱男人”三个字,这个备注,是她第一次保存号码的时候存进去的。
温至心里正冒着火,想都没想直接就挂断了,反反复复三次之后,那边终于没有再打过来。
陆观澜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舌尖顶了顶腮,然后拨通了傅言深的电话,没人接。
陆观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着外面大到令人害怕的的雷雨声,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有些心神不宁地伸手去端桌子上的水杯,却将旁边的一个玻璃相架碰倒在了地上。
那层薄薄的玻璃瞬间四分五裂,陆观澜低头一看,愣住了。
照片上面的人是温至,披肩长发,笑得甜美,比着一个大大的剪刀手,看年龄似乎是学生时代拍的一张照片。
看着地面上那张被碎玻璃纹路分割成四分五裂的温至的脸,陆观澜心里的不安感瞬间到达了顶峰。
他抬手揉揉眉心,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