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休息了吗？还是按计划天亮出发吗？”
“嗯！”
北宫少凌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去休息？”
静谧的空气让夏莫离有一丝紧迫感，她从她边爬起来，站在那里略有尴尬的看着北宫少凌询问。
北宫少凌无措的抬了抬，指了指帐外。
“帐外都是西陵禁卫，我在这里，没有人会随便进来，你能休息的好一点。再睡一会吧，天亮之后我们出发！”
北宫少凌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床榻，示意夏莫离再去睡一下。夏莫离却转身撩起披风，坐在了榻边，摇了摇头。
“为了防止你们天亮出发扔下我，我坐在这里等天亮！你休息吧！”
“我既答应了与你一道去，就……”
“你答应过我的太多了！”
“……”
夏莫离抬起双眼看着北宫少凌，毫不客气的说。一句话，把北宫少凌噎得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他答应过她的太多了，那些快乐与痛苦夹杂的过去，他答应过她的繁花似锦，通通变成了空口白话，一件都没有实现。
北宫少凌的双眼黯淡的垂了下来，沉默的僵持在那里。
夏莫离收起了眼中的坚硬，神色万分复杂的凝视着他。
北宫少凌变了，从前他的话就不多，如今越来越少。面对别人，他比从前更加沉默。他甚至不愿再去多做一分辩解和挣扎，只是选择无声的面对。那一刻夏莫离似乎也看到了他心中的伤疤，一路走来他心中无数的伤口，如今虽然结痂，但是经历了风雨的心，却变得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