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床榻上,撑着身子的手,狠狠的抓着被褥,手背上满是暴露的青筋。
哪怕此刻狼狈至极,甚至极有可能丧命,但范峒依旧没有求饶或者服软认错,他就像一个永远都不肯服输的赌徒,在极致的博弈中笑得欢畅疯癫。
他勾了勾嘴角,道:“元倾,你这么紧张她啊?你不是号称修的是正心道吗?怎么如今就轻易动情了呢?啧啧啧,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范峒,我先前就说过,你别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归元君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是淡漠的,他说:“范钰早就对你起了杀心,你说,我若是帮他铲除你这个劲敌,他会怎么样?”
打蛇打七寸。
范峒虽不怕死,但人无完人,他也有软肋。
归元君很清楚他的软肋是什么。
听到归元君这话,范峒的神色在顷刻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努力了这么久才拥有如今的地位,眼见距离唾手可得的权势只差几步之遥,他又怎能轻易失败!
若他真被归元君铲除,他那二弟只怕高兴还来不及。
那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和他争夺那滔天权利!
几息之间,范峒的脸色变得很快,他的脸上堆着笑,虽虚伪,但至少给人的感觉很好。
“元倾,咱两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稍微……”
话未说完,就听见归元君问身边的小姑娘:“你想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