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想靠近那么一丢丢,对方都抗拒得不行,到最后两人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授课。
而且沈怜还不确定他是否听进耳里。
上午快结束的时候,她将今天讲的知识串在一起,出了一道比较基础的题给傅温做。
结果……
算了。
对方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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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课之前,沈怜接到傅温爸爸打来的电话。
“顾老师,傅温那孩子从小就有自闭症,学习方面您多担待。”
傅衡人到中年,嗓音依旧温润醇厚,都说声如其人,沈怜见过他,是个言行举止都带着儒雅绅士风度的人。
“您放心,我会好好辅导傅温。”
“嗯,顾老师,如果傅温有任何异常举动,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他的心理主治医生曾跟我说过,傅温情况特殊,得时刻留意着。”
“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我能理解,我会时刻注意着,傅先生请放心。”
“谢谢顾老师。”
挂断电话,沈怜去傅温屋里给他上课。
这个时间点,傅温还在午睡,安静乖巧的闭着眼,露出的两只爪子揪着脖子处的被子,明明是个十八岁男孩,却因为自闭症而变得稚嫩。
“傅温,该起床了。”
她轻轻叫了几声,少年闻言,睁开眼就与她四目相对,他抓着被子,警惕又防备的往另一边挪去。
沈怜:“……”
“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她说。
傅温的自闭症太严重了,自己要拯救他,就必须让他再次融入人群,进而慢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