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这般老成孤僻。
也不像个小孩子。
想到上个位面，碎片一脸淡然说帮她洗澡。
风浅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还回来。
可惜。
这个位面的碎片已经十岁了。
现在还对她那么防备。
看来……还不了了。
风浅忽而想到。
这个位面，有一种契。
师徒一旦结下契约，那便是向全天下公布师徒关系。
且这种契，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一旦结下，便不可再收徒弟。
除非……毁契。
风浅抬眸看了看少年，抬手。
灵力形成契印。
女孩思考了下，心神微动。
红色的契印落在了两人的手腕上。
红光褪去。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抹红色印记。
小小的。
像是一朵花。
南卿疑惑垂眸看向手腕处那抹印记。
“这是什么？”
少年淡声询问。
风浅慢吞吞抬手，露出白皙手腕处那抹和南卿一模一样的红色印记。
“这代表，我们是师徒。”
南卿:“……”
少年安静垂眸看了看，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噢。”
方才他看到女孩灵力在虚空中汇成的图案。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别人使用灵力。
从璟国皇帝对女孩恭敬礼让的态度，他能看出来。
对方应该很厉害。
不然，也不会有能力把他从冷宫里接出来。
想到这里，少年忽然有些伤神垂下脑袋。
可是……
他一无是处。
连修炼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对他好。
无论是态度，还是行为，都很好。
好到……令他心生怀疑。
如今，又收他为徒。
南卿抿了抿唇。
少年沉默。
就……暂且认她为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