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秀只觉得寒光一闪，只觉得温热的东西，喷溅在了脸上。
她看着亲爹倒在面前，所有痛苦的呐喊，全都消失无踪，只剩惊恐和悲痛欲绝的神色。
“带着她，去涂家灭门。”陌云昭又侧头看王家主：“把他带去，看王家灭门，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涂清秀回过神来，怒瞪着陌云昭：“陌云昭，我爹已经死了，我也被你俘虏，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不可以动他们，你不可以这么残忍。”
灭门！
多么残忍的两个字。
陌云昭转过身，看着城墙下，那堆积的尸体，看着被染红的土地，又看着城内活着的百姓，欣喜之余，脸上尚留着的恐惧。
“城中百姓何尝不无辜？”
“如果不是你们反叛，如果不是你们勾结外人，如今城中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怎会失去上战场的孩子？他们怎会失去丈夫，怎会失去父亲？”
陌云昭敛着眸，“因为你们的反叛，毁了多少个家庭？他们只是想要安居乐业而已，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陌云昭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到的人，纷纷落了泪。
没人会喜欢战争的。
没人会喜欢失去至亲的。
“这就是你们反叛的下场，这是你们应得的恶果。”陌云昭冷了声音，“把他们带下去。”
杀一儆百，日后谁还想反叛，就要想清楚被灭门的后果。
“陌云昭，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太子殿下，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陌云昭的真面目，她很残忍……”
凌景御站在陌云昭的身侧，“本宫就喜欢她的残忍。”
涂清秀：“……”
陌老城主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见凌景御笑了，然后就瞪他。
油嘴滑舌，就想拐走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