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大人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没有丝毫破绽,连声音也不带丝毫情绪。
横谷将一叹了口气,“朱里,这不能怪你,但是,旁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要适当注意啊,而且,我只是怕他们被逼的狗急跳墙,你会有危险。”
寺本朱里沉默片刻,待寂静重新爬满这所房屋时,终是低低的回了一句“我有分寸。”
而后推门而出,也不愿再解释什么。
这个老人老了,而且,确实是他给了当初自己最需要的人脉,金钱等资源,给了她和弟弟安身立命的根基,她不能再去怨恨他什么,这是她父母才有权利做的事。
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她名下的酒吧,暧昧的灯光打出光怪陆离的梦境,无数红男绿女沉醉其中。正是午夜时分。也只有这个母亲曾经一手经营的酒吧,会给她以家的感觉。
接过酒保递过来的一杯色泽艳丽鸡尾酒,无聊的咂咂舌,对于千杯不醉的她来说这根本是小儿科,还是去唱唱歌好了。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近年来她也只在这件事上偶有任性,黑色抹胸裙加红色高跟鞋,随意抓抓披散的栗色长卷发,给自己唇上点上一抹艳丽的红,颇具仪式感的戴上心爱的金色半边面具,她转身登上舞台。
其实她很喜欢唱歌,也拥有一把好嗓子,高音婉转,低音悠扬,甚至还会拨两下电吉他,最重要的是,她很享受舞台,仿佛那恣意跳动的舞步和或明丽或沉静的歌曲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的不愉快,尽情徜徉在灵魂的自由岛。
忍足侑士此时目光灼灼地追随着台上那个跃动的身影,眼里的光芒随着对方不经意间朝这边的一个wink愈来愈胜。
似乎用惊艳来说太俗,形容的话,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很美,这间酒吧气氛很好,有人唱了自己喜欢的歌,殷红嘴角翘起的弧度刚好与自己心脏跳动的幅度相合,是个适合纯爱电影的场景,忍足侑士心想。
this innocence is brilliant
i hope that it will stay.
this moment is perfect.
please don't go away.
毕业季总是很闲,已经准备出国深造的他无所事事的拉堂弟谦也出来逛街,并且在看到这家叫“念念”的酒吧时自觉很符合审美,然后毫无人性的的拉着三杯倒的堂弟进到了这间酒吧。
然后在堂弟怨念的目光中满是雀跃的随着乐声摇摆。
“不是吧侑士,你对她感兴趣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她可是现在风头正胜的‘关西小小姐’,藏之介跟我说她在教训完别人后居然会说‘愿主保佑你’,我听了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好吗,哇,那个表情那个语气,很可怕的好吗?”
浪速之星的语速也一样快,被打扰到的忍足侑士忍无可忍的飘过一个眼刀。
“谦也啊,你就不能好好欣赏下音乐吗,对了,听起来你认识,她叫什么?”
忍足谦也无畏的耸耸肩,堂兄什么的根本不在怕的好嘛。
“寺本朱里,不过一般人都会叫横谷小姐,横谷老爷子培养的人呦,”
后半句话已飘散在了堂哥转身带起的衣角荡起的细小尘埃中。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