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凌晨六点,舍友被我惊醒,然后全都吓得向外蹿,我心神未定,无神的打量了镜子,却发现自己七窍流血,头发和头皮有一半被咬掉了,满脸满身都是湿漉漉,我扯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捏了一手白色的毛发,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仿佛发了霉,那是那个精怪的毛发,我几乎被吓死,只得一下晕厥。
然而那梦远远没有终结,在无限的死循环中,一张狰狞诡异的狐狸脸一直在我脑海徘徊,我每天疯疯癫癫,任警察所有人的盘问,我也只是说出恐怖两个字而已。
我被抬进病房的时候身上是没有伤的,头发头皮也没有被扯掉,身上也没有白色的毛,然而只有我感觉浑身发痒,浑身骚动着白色的毛发,一扯会下来一把。
他们都说我得了癔症,被最近的诡异案件给吓坏了,医生安排我离开学校,我不得已休学半年,在一所医院里修养,我会远离那些诡异,不会有狐狸,也不会有死人,我的头发,头皮,脚趾,手指,还有我的命根子都不会有事,我安慰自己,却总发现一张白毛狐狸脸在向我笑,笑得刺耳诡异,让我浑身瘙痒,只感觉白毛钻出每一个毛孔要把我整个吃掉。
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我总算沉沉睡去,又平静了半个月,学校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加上事情封锁严重,很多人渐渐开始遗忘,学校也放开夜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然而一切诡异才刚刚开始,那恐怖,绝望的深渊似乎才露出冰山一角,那真正的阴森鬼气正在蓬勃而出。
那天夜里,我走下病床寻思上个厕所,却发现楼道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风摆动着窗户一侧的白色窗帘,月光混合着绿色的灯光,伴随着不可断绝的微凉,我只感觉脊椎骨被冰锥刺入,浑身发颤起来。
我四处打量,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不敢喊,害怕一出声便引来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深刻的恐惧塞满了我的所有血管,我好像被塞住了,不能说话,不能行走,尿意散了个干净。
我总害怕我一回头便看到那张诡异的狐狸脸一口咬来,我贴着墙面一步一步的回到病房,缩在被窝里,里面却是一阵冰凉,好似我之前根本就不是睡在这里一样,偷偷打量窗户外的月光,只感觉月光绿油油的,窗外的树影好似一张狭长的狐脸,而缝隙好似那眼睛,那嘴巴,在狰狞,在发狂。
我缩在被窝,闭上眼,什么都不敢想,却还是瑟瑟发抖。
很久我才平静下来,尿意再次袭来,我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憋不住身体的本能,再一次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好似外面便是地狱。
踏踏踏
踏踏踏
幽暗的楼道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我打量过去,是一个佝偻的老头提着一盏灯笼,灯笼只发出三点幽绿的灯光,什么也照不清,但还是能看到一点道路的余荫。
我们越来越近,我根本没有注意到白色的墙壁变成了一排排树木,楼道变成了阴间小路。
我小心的抬起头,下一刻几乎窒息,无比的恐惧袭上心头,每一根毛发都在战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