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鞭子打到身上,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尘儿哥你这得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挨了多少回打???”
“这算什么,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回假传了祖父的口令,带着一个小队偷摸出城,在城外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遇到了鞑子大汗亲兵,我们十二个人对上他们二十个人,他们使得,可是几十斤的弯刀,一刀砍过来,我虎口当时就震裂了,等我们经历了一场恶战,折了八个人,才将他们全部留住,回家去,外祖父还罚我跪了一宿的祠堂,我当时被那一刀震得经脉都受损了,全身跟骨头碎了一样,可是我觉得还没祖父打的疼。”宋煜像是喝醉了,将胸脯拍的山响,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仍旧笑眯眯,满不在乎的模样。
在场的人虽是喝多了,可也将这一番话听进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五岁的时候,他们还在和泥巴,他却已经带着兵出城,还全歼了鞑子亲兵二十个人?
周二晃荡着酒杯,身姿有些不稳,咧着嘴像是带着一抹幸灾乐祸,“还敢假传军令,尘儿哥你可真是——可真是——”他一时找不出形容词,抓了抓头才道:“鞭子打折三回都是少的!”
宋煜嘿嘿笑了笑,眼神有些迷离,“所以你看我别的不行,这一身皮糙肉厚却是练出来了,还靠着它混得一口饭吃!所以说,不管是什么,但凡会一样,就不会被饿死,来来来,咱们喝酒!”
“说得对!喝酒!来来来,咱们连干三碗——”周二敲着桌子,举起海碗张罗道。
“这一碗,咱们敬宋大将军!”
“这一碗,咱们再敬远儿哥——”
“这一碗,咱们敬家中的长辈,咱们不学无术却饿不死,可托了他们的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