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总马上换了副语气，硬邦邦质问:“你来干嘛咳咳，不是要去部队的？”
声音嘶哑，带点喘息，说了两句，山总就开始咳起来。
沉默手足无措，不敢碰这些医疗设备，只得哑着嗓子：“别说话，先休息。”
山总歪着头，黄色小卷毛没精打采耷拉着：“这都是命，谁让小爷我是个傻子，傻了四年。”
沉默心口疼痛：“小山，别说了。”
山总喘气，小俊脸苍白：“你先听我说完万一小爷明天醒不来了怎么办？”
沉默垂头。
山总叹口气，平平地躺在床上，望向雪白的天花板：“其实吧，直播间里的山家军们，总是说咱俩是一对我就当大伙儿开玩笑，毕竟沉默你是我的兄弟，开开玩笑没什么。”
“大三期末考，学院有个女生偷偷给我告白，她发现我是山总本尊，一直暗恋我但是小爷拒绝了，因为我总觉得好像谈恋爱，就对不起你。”
“咳咳咳……我这人脑袋一根筋，不会转弯，特别依赖你如果不是这次你离开了，我肯定还继续蒙在鼓里。”
沉默：“你有自己的未来，沙滩篝火的话，我都听见了。”
山总咳了两声，缓缓神：“这四年来，小爷我滴酒不沾，某些人不让我碰酒，其实我的体质不适合喝酒，多喝一点就会醉一醉，智商就和八岁孩子没区别，讲的都是小时候的愿望。现在长大了，这些愿望老早就甩到太平洋去了。”
沉默眼神微怔，似乎意识到山总接下来的话。
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山总，连呼吸都弱了下来，生怕错过山总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