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擂鼓聚兵,这支深入十万大山的鲛人队伍到底是精锐,虽然这些时日有些懒散,但听到鼓声,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在校场集合。
不过看到站在点将台上的三秋,他们眸中满是诧异。
当即就有鲛人出列道,“三秋,诸位大人何在?”
这些鲛人大部分是认识三秋的,毕竟三秋带着白玉山前来听令。但听令的怎么会忽然变成发令的?
听到这名鲛人的问话,三秋波澜不惊,淡淡道,“诸位大人在休息,现在大军由我接掌。”
顿时一片哗然。
那名问话的鲛人大声道,“三秋,你有何资格……”
三秋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众人就看到一片白,这片白就如同来自开天辟地之初,浓郁到刺透眼眸。
那名鲛人全身的毛孔全部竖起,心中的窒息感一下子塞满,他想拔刀,但这个意识刚刚升起,他就感到一阵剧痛,再然后就没有任何意识。
“砰!”好大一颗头颅冲霄而起,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这一变故让一干鲛人士兵一愣,继而杀机澎湃,这些士兵纷纷弯弓搭箭,手持利刃对准三秋。整片天地都被杀机充塞的粘稠,如人在水中。
三秋面色不惊,他个高举手中的令牌,“你们要违抗命令吗?”
看到令牌,那些一脸严肃杀机密布的鲛人出现一刹那迟疑。
当即有鲛人高喝,“就算交接兵权,那众位大人何在?若是众位大人亲口证实移交,那我等自然毫无异议,但现在,恕我们难以从命!”
“不错!若是交接兵权,还请众位大人现身!”
……
几名鲛人军官高喊着,那些动摇的鲛人士兵又开始坚定起来。
一干鲛人所散发的气势就如同海潮般向着三秋涌去,但三秋面色仍旧没有变化,仿佛大海中的不是孤舟,而是一座亘古长存的岛屿。
他说,“见牌听令,这是鲛人的规矩,若是有疑问,可以上诉。但在这之前,你们要做的就是听令。”
“若不然……”
“杀!”
三秋的目光威压全场,那种冰冷的感觉竟让所有鲛人都感到刺骨,他们此刻毫不怀疑三秋的话。
“我……”一名鲛人刚刚说话,三秋毫不留情地出手。
这名鲛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三秋握住手中的长剑,剑上的寒光照亮这方苍穹,他说,“还有谁要抗命?”
一些鲛人军官面面相觑,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咬牙听令,不过他们也已经做好打算,马上派人与上面沟通,看看让三秋接管军权的命令是否为真。
见这些鲛人听令,三秋道,“下面下达作战任务,今晚突袭清霜飞流联军营地,诸位要奋勇向前,敢后退者,杀!”
“遵令!”尽管有很多鲛人对这个命令有些疑惑,但还是接受了命令。大部分鲛人憋了这么久,还是想奋力一战的。
下达命令后,三秋离开校场。
等三秋一走,一干军官就凑在一起,“我看这事有蹊跷,上面就算再营造对待人族降者的温和形象,也不会冒然把一支大兵交给三秋。”
“说的不错,而且就算移交兵权,也得几位大人在场,几位大人为何一个不在?说休息,谁信?”
“别说这些了,立刻派出人手,一是向上面核实情况,二是去寻找几位大人,我怀疑几位大人可能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几位大人都修为莫测。”
“可你们谁看得清三秋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