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冷笑一声,“就算武侯逝世,若不是阿斗小儿竖起白旗,不战而降,有剑门姜维在,蜀国也不至于灭亡。此间乐不思蜀,呵,真是丢尽昭烈皇帝的脸!”
听苏秦之前的话,张飞还频频点头,但当他直接点刘禅的名,那种轻蔑完全不加掩饰的时候,张飞就听不下去。刘禅就算再差,也是他兄长的骨血,称他为叔父,哪能任由外人轻蔑?
“你想与某战一场吗?”张飞对着苏秦叫道。
苏秦道,“匹夫之勇,怪不得被部下割去头颅。”
这下张飞真的被激怒,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对苏秦挥拳相向,他左右的王彦章和养由基连忙抱住他。
而叶邃则有些瞠目结舌,他召唤的这些老祖宗,虽然平时意见不一,甚至争吵,但像这种直接挥拳就打的事情却从未有过。
不过叶邃很快回过神来,挡在张飞和苏秦中间,晦元也连忙拉架。
“两位老祖宗何至于此啊?”叶邃苦口婆心道,“现在我们身处异乡,周围到处都是敌人,千万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晦元也道,“是啊,两位老祖宗,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被王彦章和养由基拉着,张飞无法动弹,就冲着苏秦喊,“你们纵横家也就会动动嘴皮,六国盟约最后还不是毁在大秦的犀利兵甲之下?平定天下,乱世存活,还是得靠我们兵家,你们纵横家不行!“
听到张飞的话,拉着他的王彦章和养由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两位都是兵家,自然偏向张飞。其实他们对鼓弄唇舌的纵横家也很看不惯。
叶邃算是大概看出来,虽然这些老祖宗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但他们的路线之争却从来没有停止。
叶邃本来还打算让蒲松龄他们劝劝架,但一想到他们小说家、儒家、农家的身份,还是算了吧。
到时候恐怕是乱上加乱,这里不是稷下学宫,暂时还没有环境让他们争辩大道。
没办法,叶邃只得继续苦口婆心,生硬地转移话题,“几位老祖宗,我们还是讨论讨论如何收服冠玉吧,时不我待啊。”
其实叶邃对收服冠玉这件事并不看好,毕竟十万大山的冠玉凭什么听他号令?
而且十万大山的冠玉并没有统一的强权,他也无法靠斩首行动来攫取权力,要想收服冠玉那就得一片丛林又一座山头重复地犁过去。
且不说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单就所要耗费的时间和经历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也不知道是叶邃生硬的转移方法起效还是张飞和苏秦吵够,只听张飞气势昂扬道,“不就是收服一群蛮夷,这事我熟,你们可还记得我大汉七擒孟获?”
“哦,当然,咄咄这群家伙还是很不错的,我说的蛮夷不带丝毫歧视,省的有人说我心不正。”
说着,张飞还瞟了一眼苏秦。
苏秦立即道,“还大汉?不过一个蜀国,还是最先被灭的那个。再说武侯七擒孟获的时候,你早就死的骨头渣都不剩,还好意思说你熟的紧?当真不要脸皮。”
叶邃的眉头一抽,估计又要来。
果不其然,张飞大怒,连养由基和王彦章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