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长叶看向仍旧沉默的麻衣。此时长叶的表情很轻松，胜券在握，他不认为麻衣能拒绝他的‘好意’。
晦元也不认为，他对麻衣同样不抱希望。
三人同行，当前两个人屈服，第三个人很难坚持。有时候榜样起的不止是好作用。
“我这人比较倔。”麻衣开口。
长叶感觉有些不对，挑眉，“哦？”
晦元也微愣，很快内心跳动，难道？
“我选的路就算是死路，我也要亲自验证一下。”麻衣波澜不惊地说道。
听到麻衣的话，晦元心跳加速，一脸喜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长叶脸色挂满晨霜。
这时不等麻衣说话，晦元一步踏出，挡在长叶和麻衣中间，“他说什么，我想你听得很清楚，何必重复？”
长叶看着晦元，声音冷淡，“让开。”
如果有可能，晦元想把长叶打到鼻青脸肿，教他敬畏两字。长叶不是他的对手，但长叶是代表风雨分院而来，他不能出手。
而长叶也正是拿准这一点，所以才肆意逼迫。在风雨分院时，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这样对晦元说话，即使是晦元被贬到外院的那段日子。
被长叶逼迫，晦元把手握的青筋密布，咬牙道，“如果我不让呢？”
“你确定能承担起这个后果？”长叶微眯着双眼，里面是危险和得意。
晦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背后的麻衣看着晦元背影，嘴角微不可查地露出弧度，但又很快掩去。其眼眸深处是看戏意味流淌。
“我再说一遍，让开！”
被长叶再次呼喝，晦元的脸涨的通红，被一个以前只能仰视自己的人羞辱，而自己却不能还击，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想要炸裂。
但他又只能强行忍着，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心房缓慢爬行，那种滋味万般欲死。
风雨分院和三清楼武者在那不怀好意，一些对着晦元指指点点。
晦元那种屈辱感更加强烈，他紧握的双手指甲已经插入肉中，有鲜血淋漓。
“长叶，你不要太过分。”晦元强忍着说道，但这种情况下所说的话语多少有些底气不足，被人轻视。
“我过分又如何？”长叶忍不住笑道。
“你……”晦元声音都有些颤抖，无可奈何，在这一刻成为他最讨厌的词汇。
“哈哈！”
“哈哈哈哈！”
……
风雨分院和三清楼武者得意大笑，脸上的肆意显得那么张狂。
“唉……”忽地，一声叹息在笑声中格外突兀，继而脚步轻踏的声音响起，笑声渐渐消失，脚步声慢慢如山神打鼓，直接敲人心脏，一些武者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不受控制的跳动，气血翻涌，气息不畅。
“废了他。”叹息后，这道冷意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