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余光看贺明,发现他脸色不好,就隐隐明白赵明竹要针对的并不是自己,只是自己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就是了。
“你是说半道转来奋鸣的都是乌合之众了?”
“我可没说,不过你也挺有自知之明。”赵明竹的骄傲就是自幼在奋鸣读书,所有转来的学子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他也不傻,虽然他这么行为,却不这么明说,最后一句也是压低声音说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十分欠揍就是了。
苏林也没跟这种中二少年计较,要是不改,早晚挨揍的货。
不一会儿,考试就开始了,题目不多,就四道,一道是课文的默写,是掐头去尾只留两个字的提示。一道是释义,最坑的其中一小道是很多句子里都有的一小句,让人释义都不知道释哪一句。一道是刑法,给了一小段案子让判。一道是策论,给了一个题目让发表观点。
苏林本来写字就快,基础也牢,加上还挂念着工作还没做完,早早就做完了。正要上交的时候看见旁边的贺明瞥见自己的动作有些慌乱,这种因为别人早交卷带来的压力苏林自然知道,于是又坐了下来,等待收卷。
“先生,我做完了。”赵明竹一声喊让苏林皱起眉头。
监考的先生脸色也不好看,“噤声!”
被先生嗔怪一句也挡不住赵明竹的得意,只见他得意地捧着卷子上前来,苏林看着卷子似乎墨迹还没干的样子。
“墨迹未干就交上来做什么?糊墨团好玩吗?”因为赵明竹喧哗惹来不快的先生看着墨迹未干的卷子,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赵明竹留。
赵明竹脸上的得色终于没了,带上了窘迫,再听下面若有若无压抑的笑声,他便有了羞恼之色。
“墨迹干了再上交,下去吧。”
赵明竹再不情愿也只能下去了。
这时候又有人交卷子了,苏林只觉得此人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苏林的目光不加掩饰,顾三亮自然察觉到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交完卷子就走了。
三天后,成绩出来了,苏林不上不下十四名,稳稳当当通过了选拔赛。
白先生笑呵呵地摸着胡子,“你看,是不是幸亏我提醒你?这就考上了吧,是不是得请老夫喝酒?”
苏林也很高兴,“自然自然,不如今晚请白先生移步寒舍,吃些便饭。”
“哈哈,好。”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我现在通过了选拔赛,那我这助教之职该怎么办?”
“你不知道,唤庆先生上午是不教课的。”
“这又是为何?”
“唤庆先生曾说早上是精气神聚集的时候,这时候自行领悟才是最好的,所以上午不教课。”
苏林点头表示明白了,可是看白先生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好说的样子,一时间也很好奇。
白先生看苏林的好奇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招招手让她再靠近些,“其实很多人都在猜唤庆先生上午不教课是为了去种地。”
苏林瞪大眼睛,压低声音,“种地?!”
“你也想不到吧。”
“我确实是第一次听闻此事。”读书人真的很少人去种地的,就是自己也没怎么接触过,不会干是一方面,家里不让干是另一方面。
“慢慢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