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赶紧劝慰道,“二王子莫生气,那是她们不识抬举。”
“那当然是!本王子愿意逗弄她们,那是她们的福气!”尉迟康望着前面匆匆而过的几个宫女愤然道,“一群没眼色的女人!”
忽然,尉迟康被眼前一抹绿色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这不是洛修仪身边的那个姑娘吗?”飞鹰出言道。
“看来她与本王子还真是有缘啊。”尉迟康嘴边噙着笑意,“走,随本王子跟上去看看。”
尉迟康与飞鹰二人一路跟在寒月身后,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太液池畔。
寒月正好好地走着,不成想,竟被一人给拦住了去路。
寒月蓦地驻足,她抬眸看去,只见面前站着的是一身华服的尉迟康。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后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二王子。”
尉迟康嘴角扬了扬,道,“姑娘是来逛这太液池的吗?那还真是巧了,本王子也是来闲逛的。只是本王子初来乍到,有些路还不太熟,不知姑娘可否给本王子引引路,顺道陪陪本王子?”
尉迟康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寒月浑身都不舒服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她垂眸恭敬道,“娘娘交代奴婢的事情奴婢还没有做完,现下恐怕不能陪二王子您
了,还请二王子殿下恕罪。”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飞鹰横眉冷对地斥道。
尉迟康随即出手制止了飞鹰,他听了寒月的话之后倒也不恼,仍是面带笑意,“哦?不知洛修仪交代姑娘做的是什么事?若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本王子觉着倒也可暂时放一放,毕竟本王子是你们大越请来的贵客不是?”
寒月微微一笑,道,“奴婢要帮着娘娘准备和亲的一众事宜,二王子,您说这算不算是万分要紧的事情呢?”
尉迟康摸着自己的下巴,思忖着点了点头,像是颇为赞同寒月的说法,“这的确算是要紧的事情。”可旋即,他又话锋一转,“但陪本王子逛园子是更加要紧的事情。”
瞧尉迟康这副模样,摆明了就是胡搅蛮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寒月心中厌烦至极,她实在是不明白这尉迟康为何会突然缠上自己。她虽这样想着,可面上却未露出一分别样的情绪来。她继而不卑不亢地说道,“二王子您确是我大越的贵客,奴婢按道理是该陪您。”
尉迟康闻言,以为寒月终是扛不住向他妥协了,神情十分自得。
哪知,寒月却接着说道,“只不过,在这之前,奴婢首先是洛修仪娘娘的婢女。主子有令,身为奴婢不敢耽搁。若是二王子实在想找人陪您,那奴婢现在就去替您喊人过来。”
秋日的午后微风轻扬,柔和的光线透过稀稀疏疏的枝桠间投射下来,略带橙黄色调的光影映照在寒月的脸上,衬得她原本就白皙如瓷的肌肤更加清亮通透。
柳眉杏眼,巧鼻朱唇,那安静温婉的模样,竟把尉迟康给看痴了。尉迟康自问阅人无数,此生也见过不少风姿绰约的女子,可不知为何,此次却被寒月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双目灼灼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只觉眼前女子虽并不十分貌美,可总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尉迟康一时心中大动,他忍不住伸手上前去,轻轻摸了一把寒月的脸蛋儿。
寒月心里一惊,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犹带怒容地注视着尉迟康,语气也不由地冷了下来,“还请二王子自重。”
“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就连生起气来的样子都这么地好看。”尉迟康玩味地一笑,“你们大越就是麻烦。若是在大狄,本王子早就把你扛回去睡了,等你成为了本王子的女人,哪儿还有这么多废话。”
“啧啧啧……”尉迟康缓缓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还在回味适才的触感,“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寒月目光渐渐冷凝,仿佛把把利剑,“没想到堂堂大狄二王子竟是此等轻薄之人。”
尉迟康看着寒月,脸上却是笑意更深了,“就是这个眼神,让本王子过目不忘。你杀那只猫的时候是何等的果决。看似柔弱不堪,实则却是心智坚毅,行事果决。本王子就是欣赏你的这种狠辣,如此与众不同。”尉迟康说着,就又朝着寒月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