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顾景晨的音色天生就带着一种幽淡的感觉，低沉地发出每一个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音符。
戚冉依旧沉默，顾景晨站起身，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莫名的又想起她在烈日下辛苦发传单的模样，“为什么要这么做？”
戚冉抬头，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地看着他的眼，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对视。
空荡的房间里，似乎只有他们的呼吸在回荡。
许久的沉默后，顾景晨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自然地偏了头，“你是不是忘记了程文心说过什么？”
“我······没忘。”
“你这样天天跑出去算什么？别以为程文心不在，这个家就没有人管你了。”
顾景城的语气很严厉。
戚冉一直看着他的脸，她想知道为什么一直那么冷漠的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而且，这一次，顾景晨居然主动跟他说了这么多话。几乎都能比过她进入顾家以后他们所有的交流的话语总数。
“戚冉！我在跟你说话！”
顾景晨发现面前的人在出神，第一次，居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忽视自己，忍不住地一声咆哮，把出神的戚冉惊得后退了两步。
看着面前受惊的女孩，顾景晨有些不忍。
“明天不许出去了。”
“啊？不！不行·······”
“想让我把你偷偷出去发传单的事情告诉程文心，你就出去试试看！”
戚冉一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大。“你怎么知道？”
顾景晨烦躁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嘴里悠悠地发出声音，“我饿了。”
“啊？”
戚冉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有点适应不过来。这话题转换得太快了吧。
“我说我饿了！做饭！”
戚冉拽了拽衣角。“我不会。”
顾景晨恨不得现在把戚冉掐死一了百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天这么生气，更没有人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气他，而今天，这些，戚冉全都做到了。
“戚冉，我真的不知道程文心捡你回来是干什么的，你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就滚。”
顾景晨咆哮着，似乎心中有着万分的怒火。
而这一晚的最后结果是，戚冉给顾景晨煮了一碗泡面。
顾景晨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面条，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咸死了。早知道这样，还真不如继续点外卖。
戚冉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地站在一边等着顾景晨吃完。
“明天记得起床做早餐。”
顾少爷酒足饭饱后，扔下碗大步地走上楼。
留下戚冉洗碗。
那个原本消失的身影，此时正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身影，深思，“戚冉，你到底要怎样？”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做出一些不符合年龄的事情。明明眼睛里有着倔强却能够强迫自己温顺。
顾景晨真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