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个屁,那些人自然要闹,那几天天天堵在厂门口,厂外职工闹,厂子里我们这些职工也没心思好好工作,要说这刘青山确实有两把刷子,最后姓汪的没出面,愣是被姓刘的把这事摆平了,因为这个,姓刘的还提了官,现在人家可是主任。”
最后两个字尾音拉得老长,周卫东撇撇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这刘青山可真是大公无私,自己儿子都没了,还能捧着姓汪的的臭脚,这可是杀子之仇,对了,我听说后来他那老婆还跑到你家闹,这是得了失心疯了?”
“说是精神不正常了。”
陆牧没多做解释。
“活该,”周卫东啐了一口,“这就是报应,你看着吧,刘青山老婆这又回厂里上班了,多少人心里不岔呢,对了,有个重要的消息忘了跟你说了。”
周卫东看了看四周,凑到陆牧跟前低声道,“听说上次裁员汪涛也是迫不得已,上边的政策如此,不过他干的这些事忒不地道,三段上裁下去那个老方,大舅子正好管这块儿,老方人老实,也是个踏实工作的,裁他他倒没说什么,乖乖回家了,闹都没闹,可他媳妇儿不干了,直接回娘家哭了一顿,上边已经着手查了,看着吧,汪涛这点儿事,弄不好弄巧成拙了,再加上厂里的效益不好,别说裁员,厂子倒闭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