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在一个地方等待,在等待什么,或许连他都不清楚。
这时李恩施突兀地说道:“你中途哭了。”
老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摸到了脸上的泪水,停顿了一下,舔了舔沾有泪水的手指,泪水是咸咸道,是苦涩的。
老人感慨道:“是啊,我竟然哭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一个老头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
老人抹去脸上的泪水,自顾自道:“为什么要哭,哭能有什么用,哭能有用的话,我宁愿哭。”
李恩施不愿打搅老人,转身扛着洛亭风就要回房,刚走了没两步,便看到老人跪在地上,向前磕了三下,边起身边说道:“平生我自傲一时,在江湖上有些虚名,被受及大楚内拳宗师,自此便开始追逐名利,到头来,终一无所获,前生世故已成过往,留下余生仍需珍惜。”
“并非所有江湖儿郎都是为了武学奋力达到登峰造极之境,因为每个江湖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该怎么活,该怎么死,生和死谁也管不了,唯有自己才能掌控,命运就在自己手中,是死是活,只能有自己才能决定。”
在这个复杂多样的江湖中,三教九流中的人物都有,有人喜欢武学,有人喜欢名利,有人喜欢杀人,江湖中各色各样都有,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才是江湖。
有人刚出江湖,而有人刚入江湖,也有人刚入江湖便出江湖,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喜欢市井小巷,有人喜欢喧闹的城池,就有人喜欢在仙山上寻仙问道。
有的人身在市井小巷中,却想着在如何成为说书人口中的大侠,而有的人厌倦了每日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的生活,时不时会有人追杀,偷袭,防不胜防,却想着脱身在喧闹的市井中做个平凡的市井小民。
李恩施转身看向老人,平静的说道:“其实你想得到的早就得到了。”
那个老人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李恩施语重心长的说道:“由江湖走近庙堂,不知是近了还是远了,到底天下只有一座江湖,一座庙堂。”。
那个老人没有吭声,停留在原地,终缓缓长舒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唉,江湖啊,江湖。”
说罢,两人分道扬镳,李恩施没有走远,估计走了十余步,突然停下来,拍了拍洛亭的后背,喃喃道:“你这小子我不管你有没有听到,反正我已经说过了,记住我所说的话,江湖是一些个人情世故,想杀人可以啊,得有原因,得有强横的武力,这是你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