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谁而活,大楚,他是为了大楚而活。
活着是为了什么,死了又是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每个人活法都不相同,怎么样的活着是他的追求,人生不同追求不同,谁也没有理由去说别人,理想不同,境界不同,人生也就不同。
这几天里,洛亭风对身前这个老人的身份大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老人名为李恩施,前朝大楚内阁次辅,文勋诰封大相国,位列王候之上,上朝不用行跪拜之礼,然而不知为何,李恩施大相国这个头衔莫名其妙的被撤掉了。
就算被诰命所封的大相国头衔被撤掉了,李恩施也不忘大楚皇帝的再造之恩,为了使得苟延残喘的大楚重新恢复生机,他开通科举考试为大楚朝堂推荐新人才,广收门徒开门讲学。
最辉煌的时候门徒达至三千余人,大楚勉强恢复了些许生气,只因为门生众多,在朝堂上引蜚语,曾经的老友落井下石,也让他看清了世态的炎凉,最后被罢官回乡种田勉强度日,却没有任何怨言,说这种人痴傻,费力不讨好,也就是一个词愚忠。
洛亭风心中也不是滋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也不好过,旋即扶起李恩施,淡淡对他说道:“都过去了。”
这名与太子殿下有着师徒之名的负剑女子身上并没有沾染到皇室的雍容华贵之气,反之,有种出身市井江湖女侠派头,与山头上行侠仗义的绿林好汉不成让。
负剑女子的视线不仅在大相国在凝聚,而且还在其身后公子打扮的洛亭风身上游走不定,洛亭风与负剑女子在不经意间对视一眼,都微微一笑相回礼。
大相国肃正了神色,看了一眼洛亭风,洛亭风自然太师椅边,没有坐下,反而是立在一边,李恩施转身看向周显,眯着眼笑道:“太子殿下实不相瞒,先皇交与臣下之物并未在臣下身上,而是被臣下放于家中,只是今日不便拿出相看。”
此话一出,顿时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在此刻周显突然哽咽了一声,生怕会触碰到这个文教高手的眉头,自己找着台阶下,向李恩施深深作揖,腆着脸说道:“那既然李叔叔都这样说了,我如若再要求,岂不是在难为李叔叔,就先这样,今日叨扰李叔叔了,改日再赖登门致歉。”
临别前周显取下同行负剑女子的灰布行囊,转身交给洛亭风,然后拍着洛亭风的肩膀,说道:“刚才与李叔叔交谈,险些忘记李叔叔身后这位小兄弟,当日我见小兄弟练剑,所以专门挑选了一部剑术秘笈,希望不要嫌弃,对了,小兄弟,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正好里面也有些人参药材熬成汤对小兄弟你的身体有大帮助。”。
洛亭风转手接过灰布行囊,轻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还记得草民。”
周显最后看了一眼洛亭风,随负剑女子洒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