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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剑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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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山上六月飘飞雪,观雪亭醉酒悟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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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紫竹峰上只剩下了一人,加上洛亭风与老白共计三人,子鱼没有住在这里,而是和那个冷艳美娇人著住在她的紫兰苑了。

    记得听老白说过,老爹洛朝阳小时候经常会在这里看雪,几乎每天都看,从不间断,就这样师祖罗轻寒用那些紫竹做了一个竹亭,唤作观雪亭。

    观雪亭下,两人围坐一起喝酒赏雪,先是聊一些平常琐事,然后是从江湖七大门派到现在的北魏朝廷与南楚朝廷之事,老白是江湖中人懂得毕竟多,他像一个茶馆讲故事的人,将自己身上的故事讲述给洛亭风。

    他六岁时,家里因闹饥荒,没办法只能将他送到附近的寺院削发为僧。十岁时,因聪明伶俐被寺院方丈推荐到圣地少林寺禅宗去做一名火头僧,火头僧做了二十年,因敦厚老实被一老和尚看中并传授了一门棍法,后因为曾杀了一贪官污吏,被迫还俗。

    现在他还记得那时候,那个老和尚曾对他说过的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虽然只有一句,但这却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人不能做昧良心的亏心事,人在做天在看。”老白又重新重复了一次这句话,他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将死之人,所以活了大半辈子了,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老白都流出的眼泪了,洛亭风认识了他这么久,竟然没见过他流泪,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伸手擦了擦,然后拿起一坛子女儿红就往嘴里灌去。

    因为喝得比较猛,有小部分酒液从老白的嘴边流出,将他大片衣衫都浸湿了,但又不失一分豪情。

    老白腼腆着笑了笑,干了一坛女儿红,虽然都喝完了,但也有很多到他的衣服上了,喝得有些尴尬。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粗犷豪放的声音传过来:“喝酒怎么能少了我?”洛亭风与老白纷纷回头望去,一个身形魁梧的黑汉子走过来,对洛亭风很热情的称呼“二弟”。

    他是元魁,是洛朝阳在问天剑宗收的义子,洛朝阳叛逃问天剑宗后,他没有走,只身一人留在紫竹峰。这些天以来,洛亭风逐渐与他混得熟络起来,常常“大哥,大哥”的叫着。

    “大哥。”洛亭风递杯回敬,那魁梧黑汉子接过酒杯直接一饮而尽,还叫着“这么小的杯子喝得不过瘾。”洛亭风连忙将一坛自己还未开封的好酒递给他,他直接掀开木塞子,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去,从他嘴角溢出来的酒比的老白的还多,论酒量他和老白有一批。

    这顿酒足足喝了一个时辰,洛亭风率先喝不了,忙不住了,便靠在大粗亭柱上呼呼大睡。等他醒来时,两人还在喝,想要分个胜负,并且已经喝了十几坛了,快把他老爹洛朝阳珍藏的好酒快喝完了,这要是让老爹知道了非宰了他不可。

    洛亭风依然还有醉意,静静的看着外面飞雪飘舞,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由飘舞的飞雪联想到剑,还幻想着剑如飞雪般飘舞,一时间,他的脑海里剑犹如飞雪在飘舞着,剑光是那样如梦如幻,虚无缥缈。

    洛亭风突然站起来,道:“唤名飞雪剑。”旋即走出观雪亭,驻足遥望天空,久久不肯不离去,任飞雪飘舞,落衣衫。

    一炷香时间,洛亭风将两人搀扶到屋内,而自己却在雪中舞剑,剑如飞雪在雪中飘舞,仿佛与飘舞的飞雪融合在一起了,分辨不出哪个是雪,哪个是剑,剑光如梦如幻,虚无缥缈,令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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