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奇怪的味道吧？”善善问，“而是没有一丝气息……活人的气息……”
“好像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知道？”
善善沉默不语，但内心已经有了一丝答案。
因为我在［你们］身上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啊。干。
但她什么都没说。
“你们跟我来一下。”善善说，“有点奇怪的事情。”
善善左看看右看看，“这个仓库里肯定还剩下没碎的镜子。”
她一转身，看见自己身旁还有两个没碎的镜子，把他们四人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
善善举起右手，问剩下的三人，“你们看到我的左手了吗？”
三人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显然很不解她的行为。
果然。善善心下了然。
她指着自己右臂上道，“你们看到我左臂的疤痕了吗？”她笑着说，“就在这里，是在第一次和镜子里的东西打架的时候被［死神的镰刀］割到的。”
“看不到。”谭医生说，“幸好你使用了［肉白骨］。”但是他还是保持一个疑惑的表情，显然对善善的这些问题很不理解。
“本来这里的镜子是最多的。是最容易看出破绽来的。但是这个仓库里的镜子一直是盖着白布的。何况现在又被砸了好几排。”
“什么意思？”谭医生不是很明白，“你是要说什么？”
“你们跟我来。”善善并不回答。只是在出门槛的时候，说，“跟我去卧室看一下你就知道了。”她向左拐进走廊，“来，出门向右拐。”
谭医生奇怪地看了善善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提醒这句话。善善只当做不知道。
“要不是这些是碎镜子，不然我还能更快地告诉你们答案。”
来到卧室，善善朝他们努嘴，“你们要的答案到了。”她看着那个镜子，说，“所有人现在面对着镜子，最好能在镜子中看见我的身影。”
谭医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
“告诉我，你们看到我举的左手右手？”
谭医生回头打算看善善，只听见善善说，“看镜子中的我。别看我。”
“你们看我举的是左手右手？”
谭医生看着镜子里的善善举起了左手，但是想到镜面反射，立马说，“右手！”
善善笑眯眯地夸奖他反应真快啊。谭医生有点不好意思，倒是阿生忽然看出了什么，“善善，方位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