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水淋声消失了,很快莫夜就穿着衣服走了出来,莫夜往另外一张床上一躺,吹着空调的冷风,电视节目一直在调,莫夜说道:“凌凌,你一直调电视台干什么?”
“噢。”顾凌突然反应过来莫夜已经洗完澡了,小脸发烫的放下遥控器,电视上正播放着看不懂的肥皂剧。
气氛很快就尴尬了起来,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莫夜道:“你要去洗澡吗?这里的水温挺舒服的。”
“哦,好。”顾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脸色滚烫的走到行李箱旁边翻着睡衣。
“凌凌,你脸怎么那么红啊?”莫夜疑惑的问了句。
“没……没什么……我去洗澡了……”翻到睡衣后,顾凌一溜烟似的跑进卫生间里,看着镜子前红着个脸的自己,顾凌这个人都泄气了。
顾凌打开水龙头,舀起冷水往脸上拍了几下,滚烫的脸才算是冷静下来,顾凌抱着睡衣靠在贴着浴砖的墙壁,“我在想什么啊……莫夜怎么回是那种人呢……”
顾凌甩了甩头,脱下衣服走进浴室。
莫夜瞥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接着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月光当即照射了进来。
这家酒店只有四层楼,并不高,因而看的也并不远,不过这家酒店所在的街道也算是勾栏瓦肆了,地面的行人人来人往,繁华程度根本不是自己那个小县城能比的。
“什么时候,小县城也能变得这么繁华…”莫夜羡慕的看着这座并不属于自己的城市,自己是被迫来这里的,顾凌很喜欢这座城市,所以报考大学也是报沪城的大学。
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不知不觉间,一副温热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了莫夜,“你在看什么呀?”
莫夜僵着个身子,说道:“随便看看。”
“很晚了,我们休息吧。”顾凌的小脸靠在莫夜的背上。
“我听会歌就睡。”莫夜扒开了顾凌抱着自己的手,走到床边,莫夜躺了上去。
顾凌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床上,道:“晚安。”
“晚安。”莫夜点点头,塞上耳机关起灯来听着音乐,耳机中的音符飘动,莫夜扭头看了眼面对自己的顾凌,接着又别回头看向天花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一首卡农,无尽的忧伤、绝望、死亡与无奈弥漫在耳机两头。音乐这东西,每个人耳中所品味出来的都是不一样的,音乐的魅力就在于此。非常容易贴切自己的生活,所谓的艺术雕刻生命。
“听说卡农是帕赫尔贝为了纪念死去的妻子而创作的曲子。”莫夜看着天花板,静静的说道。
顾凌也回道:“是啊,从头到尾八个和弦,一个曲调追随着另一个声部直至终结,融合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我们也一样。”顾凌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