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点心捏碎了洒了进去：“都是有福的。”
“林嬷嬷回来了。”
谢老夫人将碟子放回托盘，然后坐在石凳上，接过茶蛊，浅浅呷了一口：“明儿云书就要进宫了，老大媳妇可准备妥当了？”
林嬷嬷动了动嘴角：“这……”
谢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有些了然，便道：“你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顿了顿，“莫不是云书的身子不妥？”
“大夫人将二少爷照顾的极好。”
林嬷嬷道：“只是明儿要进宫的不是二少爷。”
谢老夫人的手一顿，将茶蛊递给旁边的丫头，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神色严肃了起来：“这话怎么说？不是云书，还能是谁？莫不是老爷子又反悔了？”
可那老东西没有同她说，想到老爷子一向偏袒谢沉那个庶长子，她心里就觉得对不住云书这孩子。
“不是老太爷，是大爷。”
林嬷嬷俯身在谢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
谢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当真这么说？”
林嬷嬷轻轻点头：“六小姐这性子着实是骄纵了些，二少爷他毕竟是长房的嫡子。”
“骄纵？我看她是坏得很，”谢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她可不是傻子，这谢玉秀敢说出那样的话，是仗着老大的疼爱胆大包天了，根本没把云书放在眼里，想来那丫头过去也没少使坏……
一个庶女竟然欺在了嫡子的头上！
“我早就说过老大偏宠那梅姨娘，迟早会出事的。”
她想到那性子绵软的宋氏，不由得有些头疼，这家里的规矩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