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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可是伤到哪里了,让臣下瞧瞧。”

    他说着就把箱子打了开来。

    弋栖月咬了咬唇角,抬眼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用了。”

    夜宸卿颦了颦眉,他分明记得她是一脚踏空从陡坡上跌下来了。

    “陛下的腿脚没伤着吧?”犹豫了一下,夜宸卿终究还是开口问了。

    弋栖月一动不动,愣了一会儿,启口道:“不妨事。”

    其实脚踝挺疼的,可是她心里觉得对不起他,死撑着面子就是开不了口。

    至于脚踝怎么了,感觉像是脱臼,又好像有点别的什么事,她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骨头没断。

    忍一夜,自己想办法接上就好。

    夜宸卿抬眼看了看她,心里也明白,若是他这么问,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

    “摔下来不是什么小事,陛下不可这般草率。”

    “容臣下瞧瞧。”

    他说着便垂下眼去,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给她褪去长靴,孰知方才轻轻一碰,弋栖月便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弋栖月狠狠咬了唇,生生把疼痛忍了下去。

    夜宸卿却动作一滞,抬起眼来看着她。

    “臣下再轻点。”

    他没提她方才嘴硬的事情,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随后,一手扶着她的小腿,一手将长靴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右脚的脚踝肿了个老高。

    弋栖月看了一眼,咬着牙,没再出什么声音。

    倒也不仅仅是不想让他听见,更是担心外面有人听见声音追来。

    夜宸卿瞧了瞧,没再说什么,从药箱里取了些东西来,对着她的脚踝下功夫。

    他的手很暖和,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脚踝,打量着。

    弋栖月看着他依旧有些湿的头发在他面前晃晃悠悠,忽而鬼使神差一般地伸手,给他把头发抚弄到了耳朵后头。

    这一瞬间,夜宸卿身形一滞,抬眼瞧了瞧她,又垂下眼去。

    弋栖月故作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心里却更别扭。

    直到他低声说了句:“脱臼了,然后又扭了一下,伤筋未动骨,陛下不用太担心。”

    弋栖月看了一眼脚踝,终于启口道:“先……接上罢。”

    夜宸卿略一摇头:“陛下,现在直接接上,会很疼。”

    弋栖月咬住半边唇:“接罢。”

    她总要先有行走能力,再说其他的。

    夜宸卿沉了口气,两手扶着她的腿脚,寻好了方位,半晌用力一合。

    骨骼里传出一声有些清脆的响声,便算是复位了。

    弋栖月一声未吭,可是攥成拳的手,指甲却已然陷进肉里。

    夜宸卿见她无事,便又从药箱里翻出东西来,给她细细处理扭伤的脚。

    弋栖月便垂着眼瞧着他。

    半晌,他将最后的绷带给她束好,又从一侧将靴子执起来要给她穿上。

    不料,弋栖月却自顾自将靴子拿过来,自己便往腿上套。

    瞧着她这力道,夜宸卿都觉得疼,可是她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多谢。”弋栖月低声说着。

    夜宸卿在一旁愣了愣,随即却笑了:“陛下怎的这般生疏呢。”

    且不说其他,他好歹也是在她身边呆了将近两年的人,在她榻边也留过数次,虽说没有什么男女之事,但也不至于分开几个月,就生疏成了这番样子。

    而弋栖月此时觉得,分明他才是别扭的。

    她不相信夜宸卿会忘记她离宫之前发生的事情,想起那晚他血红的眼睛,她亦是不相信那件事情他没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他却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她既觉得愧疚,又觉得……疑惑。

    “朕之前……”

    她启口吐出三个字来,可是接下来该怎么说,却没想好。

    她这句话若是说出来,会是重申还是……歉意?

    弋栖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这句话便卡在了一半。

    夜宸卿瞧着她,却是淡淡而笑:“臣下记得陛下说的话的。”

    弋栖月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洞穴外,依旧是大雨瓢泼,似乎每年转春都有这样一场雨。

    她瞧着那雨,耳边却又传来夜宸卿的声音:

    “不过现在,陛下的确、永远也不会再进潋玉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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