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卿,你这泓溪水,又是向着哪方的汪`洋?
见他说得这般自然,应对自如,弋栖月已然明白,想探明他的目的,已然是无望。
终于抬了手,起身道:“湛玖说,按你的意思,这刺客是葬月之人,朕是信的,不过没有证据,也动不得手,如今寺里还得不到证据,朕也只能先去看着了,你好生休息,待到晌午,朕再来瞧你。”
说罢,弋栖月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行礼了,又看他一眼,吩咐下人们好生照料,这才启步离开。
夜宸卿看着她离开,垂眸又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唇角微微一挑,又不着痕迹地掩了去,陛下,若是对臣下这般心心念念,那右手手腕上,又何必执意带着那个人赠予的木镯?
纵使,那木镯恰好遮挡了,那尾黑龙纹样的胎记……
可是,一个人的心里,终究也只能完完整整地装下一个人,再容不得其他。
又过了些日子,夏日方至。
京城外的郊野里,正是晌午,太阳在空中耀着,日头明艳得紧,四下蓊郁的绿树是一片喜人的野绿。
想来如今春寒已尽,天气暖和了不少,四下里漾起了一种盎然的春意,似是那东风入心。
若是细看来,倒也不难发现,这草木掩映下,遥遥地,有一间几层的半旧的木屋,正是一家歇脚的客栈,下面的铺子乃是间供给酒菜的小酒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