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百里炙冷笑:“宇,你的主子是谁,你可想得明白?”
那男子忙将额头向冰凉的地面上磕去,颤声道:“是……是殿下,臣飞宇,谨遵您的意愿。”
百里炙一笑,眸中闪过几丝诡谲:“那便去罢,记住,鬼阁里面,不需要优柔寡断的废物。”
几日后,东风已息,东咎国的皇子也到了。
世人皆言:
这东咎皇子离宫之日,他的皇妹淮柔哭得昏天黑地,舍不得兄长离开,可碍于国师和大臣的阻挠,终究是阻挡不了和亲的大势。
弋栖月坐在熠熠生辉的龙位上,垂眸听着阶下的刘公公禀告这传闻,半晌,冷哼道:
“东咎国闹这一出,可真真是妙计,反倒是朕惹得他们家庭离散,倒是朕无情了。”
刘公公闻言,身形一颤,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一旁侍候的碧溪也抬眸,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手中备茶的动作不由得一慢。
“……非是你的过错,且起来,下去吧。”弋栖月沉默半晌,终于沉声说出了这几个字来,可面色却依旧是一片冰凉。
“陛下,请用茶。”碧溪终于移了步子,把茶盏奉至弋栖月面前。
弋栖月也是不答,执起盏来,一口便饮了这茶水。
她才不稀罕什么东咎国的皇子,当初也不过是同夜宸卿赌气,糊涂地批下了那奏章,谁知道如今竟惹来这般麻烦。
无奈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当真如同泼出去的水,断然收不回来了。
可她嘴角忽而又扬起一抹笑意,这东咎国,当初殷勤地要献皇子给她,如今又上演这一番苦情戏,这幕后的推手,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