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手一停,随即说得吊儿郎当:
“母妃说过,那玉佩当给心上人。”
趁着那中年男子怔愣,他又扭过头来:“李伯,不必大惊小怪的,这叫……一见钟情。”
那李伯闻言,脸都黑了,随后叹口气:“罢了,罢了,既然纳加大人还不知晓,我们改日暗中寻回来便是……”
那公子却是一笑,摇首道:“你们何必心急着替我寻回来?
放心,自母妃过世,父皇就不在意这玉佩了,如今更是想不起来追究的;而于我而言,自己的东西,总有一日,我会亲自寻回来的。”
这边,弋栖月同烈倾谈了些时候,烈倾方才身形一掠跃上马背去,一拱手,策马离开,弋栖月瞧着她的身形渐远,方才收回了目光来。
“湛玖,你可知,方才那前来寻人的几人,是何身份?”
湛玖颦眉道:“只道是并非京城人士,臣下不敢妄言,听口音,倒像是南部人士。”
弋栖月心里叹口气,面上却只是点点头:“不妨事,回去罢。”
傍晚,宫中。
山茶花开得正盛,宫中清香袅袅,都道是昔日弋擎天的贵妃钟婉儿甚爱山茶,弋擎天宠爱她,便在这宫中种了遍地茶花。
后来,钟婉儿红颜薄命,早早故去,弋擎天却依旧不肯除尽这些花儿,每每于春夏凝视,仿佛是凝视着伊人的那对美目。
可惜了,花败能再开,人去岂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