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示意湛玖在不远处盯梢,二人则匿入一旁的隐蔽处交谈了起来。
“此番,别来无恙?”弋栖月沉声问道。
烈倾一笑:“自是无恙,那边水土好得紧,还是愈发硬朗了,瞧着陛,瞧着月的气色也是极好。”说罢,伸出手,成拳探向前去。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一掩袖,虚晃一下,仿佛是接招,实则是接下了烈倾递来的东西,她点点头,道:“此番倒也委屈了你这般奔波,还只能在这荒郊野岭相见,哎,说来也怪你,当初太过莽撞。”
烈倾闻言,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这边我们急着上阶,他倒好,当着众人,一口一个‘荒谬’,一口一个‘奸邪’,硬是拦在那阶前,对那废人也真是有一番愚忠,惹得我一着急,便拔剑砍了过去……”
这烈倾虽然生得纤细,却是天生异力,当初那弋轩的门客乃是一文弱书生,自然是经不起她这拔剑猛砍,当场毙命。
弋栖月摇首,心下虽是知她莽撞不妥,却也着实怪不起来她。
是了,烈倾此为,是为着让自己快些登基,免得下不来台,当初如此,也是多亏有她。
可这一来,倒是给烈倾自身惹得不少骂名,无奈之下,弋栖月也只得将她贬谪至西南边陲,临近淮州,去那里当个小小的知府,这也是为何,如今的‘罪臣’,不能光明正大地入宫觐见。
弋栖月心下盼着,盼着烈倾做出些政绩来,早早回到朝廷。
“西南地险,历来流寇也是不少,如此也是委屈你了,可我盼着你多做出些成果,也好早些回来。”
“月,你且说说,我做到如何,你才能让我回来,坐到你当初安排我的位置上,让俞茗羲给我端茶倒水?”烈倾扬唇坏笑,此番又收回手来。
弋栖月淡淡而笑:“朕自然有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