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栖月微微一怔,却是不言,如今她女扮男装,这‘姑娘’二字,她自然是不肯承认了。
不料这公子却起身,行至她桌前,沉声笑道:“姑娘好身手,略一抬手,竟能暂时护住心脉,在下佩服。”
弋栖月抚了抚黑纱,心知逃不掉了,不如便认了,天下女子甚众,饶是寻常人,怎会猜出她是那久居深宫的女皇陛下?!
于是她轻笑道:“公子好眼力,身手也是甚好。就是如此行事,未免多此一举了,既是知晓他无碍,又何必探查一番?”
这公子笑笑,道:“姑娘何必介意这等小细节?在下不过是担忧这公子磕碰了要害,并非是意欲探查。”
弋栖月见他说得油滑,方才又瞧见了他的样貌,心下也大致明了,这男子武功虽好,但八成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在她看来,也许长得太漂亮的男人,都有点‘花’。
“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之人。”弋栖月又拿过一个酒盏来,斟了酒,抬手示意他可以坐下。
这公子瞧见她这斟酒姿势远非娴熟,又瞧见她这一挥手,微微扬唇,依言坐下,竟是毫不在意地举杯一饮而尽:“方才同这莽夫争斗,倒是当真口干,姑娘有心了。”
弋栖月不言,只听着他继续说道:“姑娘好眼力,在下并非京城人士,不过以后,也许会羁留于此。”
语罢,他又启口,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二人却忽然听着外面,几个人正在急切地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