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人见状,抬起右手来,轻轻晃了晃手腕,依旧是不言,只是扭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窗外的景致。
而他对面的青衣男子则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张帕子来,正细细地擦着这桌子椅子,自然,他是从玄衣那边的桌面开始的。
时间在这小旅社里似是流逝得很慢,半晌过去,小二端了酒水来,青衣男子将银子递了去,玄衣人终于回过神来,又晃了晃手腕,看看窗外的日头也没怎么动方位。
“主子。”青衣男子执起酒壶来斟好了酒,恰恰的,竟是滴水未洒,他小心翼翼地将酒盏递给对面的玄衣人。
玄衣人见状,轻笑一声,探出手来,轻轻晃了晃这酒盏,酒水从杯中洒出了些许,湿了他的手,却并未沾染他的袖口,那袖子掩着,隐约能看到一点耀眼的明亮,却是一闪而过。
玄衣人垂首凝眸,不知是瞧那酒盏还是手臂,一会子,终于颔首道:“喝吧。”
青衣男子赶忙又恭敬地递了张帕子给他,随即才抬起酒盏来,呷了两口酒水。
玄衣人执过帕子来,垂首拭去了那洒落的酒水,然后搁了帕子,执盏深深浅浅地抿了口,随即便又扭过头去,冲着窗外的阳光发愣。
半晌过去,忽听‘当啷’几声,似是飞石击流,扰了安宁。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几个酒坛应声而碎,瓦片残酒散了一桌一地,一汪水上的光还在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