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登基后,官拜吏部尚书,可谓风光一时。
弋栖月赞赏他的才华和心思,每有要事,也常与之商议,本应是一番君臣和睦,但实际上,恃宠而骄四字,绝非是无中生有。
原本,弋栖月由女官秦断烟处屡屡得知这刘庆国私自收受金丝楠木等皇家专用物什,她念及旧情,且明了他也无其他出格之事,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他蒙混过关了。
谁知,前几日,烈倾竟拿着一纸血书予了她,告知她如今这刘庆国可是太过嚣张,祸害百姓。
宫里难知宫外事。
弋栖月闻言大惊,方悟之前是自己太过放纵,念及旧情,不肯动他,如今这江山本就残缺,而民心更是重中之重,而这刘庆国,竟敢这般肆意地欺压百姓。
于是,今日,这紫宸殿里,注定要上演一出好戏。
半晌过去,刘庆国心里愈发得没底,身形也在微微地发颤。
他明了女皇陛下的手段,如今这般,念及他往日做为,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他的战栗,弋栖月皆是看在眼中。
许久过去,弋栖月终于自后殿走出,笑道:
“欲做贤君,每见重臣,皆应收拾妥当,以礼相待,方不至于唐突。谁知,这一收拾,倒是让爱卿久等了。”
刘庆国闻言赶忙回过神来,身子一滑便跪于地面,战战兢兢地行礼,呼了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