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落垂眸而笑:“好,有你便好。”
弋栖月痴愣着,她第一次知道,冷漠如他,竟也能笑得这般温和柔软;而她的心,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她伤得体无完肤,只因他一笑。
曾以为他生性冷淡,孰知他也可以这般温暖,委实不过是,不去暖她罢了。
弋栖月默然阖了眼。
她记得小时候,她看着他俊美挺拔的背影,心中暗道,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可如今?
繁华占尽,长发及腰,唯看君怀她笑……
‘咔嚓’
一个疏忽的发狠,弋栖月将手边的花枝生生捏断,鲜血在断枝上流淌。
而那二人闻声,也惊诧地转过身来。
“你?!”
不待弋栖月言语,墨苍落便冷声启口,一瞬间,又是面若寒霜,已经抬起手臂,将时芜嫣紧紧护在身后。
弋栖月生生咽回那一句‘师兄’,只是阖唇冷笑。
瞧瞧,瞧瞧!
瞧瞧你这在意的眼神,瞧瞧你这警惕的动作!
墨苍落,你可真是个好男人!
就像当初我蒙冤受刑,被刺得鲜血淋漓,而台下的你,只是转过身去,小心地蒙住她的眼……
当真,在你眼里,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齑粉,而她,则是娇艳柔弱的花!
你可以无条件地相信她,却从未信过我分毫。
墨苍落,你可真是个专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