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上都没对我那么笑过。”
孟荛:……
酸死了。
孟荛不想搭理他,白了他一眼之后道,“晚上你也没怎么吃,我去外头看看还有没有卖粥的。”毕竟还是个病人。
许知晗连忙坐起来拽住她的裙角。
孟荛:……
“……你给我松手。”
许知晗听话地松开了。
“你找到房子了吗?”
孟荛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岔过来的。
“还没,怎么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房子?”
许知晗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孟荛看他的表情,大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萧缀不可能无脑到什么话也和他说,沈什就更不可能,她再迟钝也能感觉的出两个男人之间若有实质的敌意。
那么,这少爷难道是无时无刻不掌握着她的动态?
想想的确有些害怕。
他不过刚刚过了二十的年纪,何来如此心机和人脉,还有办事手段,全然不似一个还未真正步入社会的学生。
想要变得老练,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想骗你,但我确实有我的办法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孟荛笑了一声,她把包暂时搁在床边,又坐下来,抚上他绷直的唇角。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许知晗呼吸突然就乱了。
他一把攥住孟荛的手,像终于冲出牢笼的饿兽,凶狠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孟荛有一点点的惊讶,下意识抗拒之后,她感受到了许知晗更加汹涌的情绪波动。于是她放下了推在他胸前的那只手,也是顾虑他有伤。
她没有回应,但这样的顺从已经足够点燃一个尚血气方刚的灵魂。
究竟谁才是溺水的人,谁又是那根漂浮不定的浮木,好像一切都颠倒了。
许知晗此时此刻真切地觉得,“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个人,是我啊。”他这么想的,也这样说出来了。
孟荛睫毛颤了颤。
“我开了两个化验单,明天早上还是让病人……”未尽的话和那仿佛没有止境的吻,一起结束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被每个人悉数吞下。
孟荛活这么老大,即便只曾经有过一段感情经历,也晓得自己现在怕是满面春色。
她去病房自带的卫生间往脸上扑了把凉水,观察了一下脸上的妆似乎没花。哦,除了口红基本被吃了个差不多。
但也没基本没什么影响,而且好像比刚才更红了:)
这才强自镇定地整整衣服往值班室走。
那位腼腆的医生,怕是要因为这作死的病人做噩梦了。
果不其然,那小医生再不敢盯着孟荛的脸看,只是飞速的重复了一遍刚才就准备安顿的事,把几张单子交给她之后,孟荛还是若无其事地道了谢,那医生却忘记说不客气了。
只是最后孟荛要走的时候,刻意提醒了一下,骨折的病人,还是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
原本孟荛才该是那个不好意思的人。可能粉扑的厚了,也有可能,是年龄见长脸皮也跟着长。
总之就是她觉得脸上烧的慌,但这个医生好像比她还要臊。
回了病房就发现许知晗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本来就喝了一壶醋,现在又被打断。
孟荛一手扶着墙笑的乐不可支。
许知晗冷冷看她笑。
笑够了,孟荛才又走过来,“刚刚都被你打断了正经事,你为什么要问我房子的事?”
许知晗:……
他被打断的才是正经事好么。
但这件事的确很重要。
“我有一套房子,离你现在的公寓大概两三个街区那么远,你可以先住那。”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也住在那里,他害怕那姜老头一时想不开就要动手做些不利的事,他必须守着孟荛。
孟荛没有扭捏,“那你预备收我多少房租?”
许知晗眨眨眼睛,“你看着给就好。”
“……我有没有说过,你别这样眨眼睛。”
许知晗不太懂,又眨了眨看向她,“怎么?”
“有点……太好看了。”
许知晗:……
怎么办他好像又不想管自己折掉的骨头了。
孟荛看见他眼神里的瞬息万变,笑笑说,“那就按市价给吧。”
“那明天我陪你搬家。”
“你监工吗?肩不能扛手又不能提。”
许知晗:“那我在家等你搬过来。”
孟荛:……
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听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