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门突然被人狂暴的给打开了,从妙惊愕地抬头一看。
竟然是花容失色的桂花婶。
从妙把手在自己的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急忙迎了上去。
“婶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从妙带着桂花婶走到里屋。
“婶子,先喝杯水。”从妙抬步欲给桂花婶倒水。
“妙丫头,你先别动。”桂花婶死死抓着从妙的手。
从妙看着自己手上那只战栗的手,意识到事态严重,脸色一变,在桂花婶的旁边坐下。
“婶子,你说我听着。”从妙握住桂花婶的一双手拍了拍。
桂花婶连从妙这样子,也镇定了些许。
“妙丫头,出大事了,上次你染的那一批衣服被人做了手脚。”桂花婶脸色焦急,怎么就出现这种情况。
从妙的脸色也沉重许多,“具体是什么问题。”
“就是颜色穿了…又变了…”桂花婶说了一些,但是发现自己都表述不清楚,使劲拍了自己大腿。
“丫头,我家里正好有一件,还我那老姐妹今天上午就拿给我的,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桂花婶站起身,急切地说道。
从妙点了点头,跟着桂花婶过去了。
从妙看着手上这件颜色斑驳、老旧的衣服,衣服上面的颜色完全不是那时刚染出来的颜色,一大片一大片的掉色,显得这件衣服异常的丑陋。
从妙抬头看了一下桂花婶,经过对方肯定地点了头之后,仔细翻看自己手上的这些衣服,的确是自己上一次染的。
虽说那几天是卫满意被捕的日子,自己那几天心神不宁的,但是这些活是她早就做惯了的,不可能出错。
“是上一批染的衣物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吗?”从妙翻看手上的衣物,放在鼻尖闻了闻。
没有任何的异味。
“应该是吧,今天上午我去洗衣物的时候,就听到好些人说这些事情。”桂花婶担忧地看了眼从妙。
“丫头,怎么办,他们是不是要上门来呀…”
从妙略一思索,做好了决定,“婶子,你先去地里把丰收叔和满意叫回来,这边他们来了我先应对着。”
桂花婶点了点头,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丫头,等会儿是不是要打起来,要不我再多叫几个人过来?”
从妙一笑,“不会打起来,只是把事情说清楚了,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欺负了。”
桂花婶点头,“那丫头你帮我留意下虎子。”说完就往外跑去。
从妙进里屋看了虎子,虎子这两天又生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睡觉。
从妙把窗户开了一点缝,又把他的被子松了一点,便出去了。
果然不多时,从妙便听到隔壁自己家传来了些许声音,有人在敲门。
在桂花婶屋里的从妙想了想,还是把门掩上,带上门便走到自己家去了。
来的都是一些小媳妇,倒也没有汉子过来。
从妙松了口气,这样事情不会闹得过大。
那一群人敲门,见没人出来,便自顾进去了,在院子里面来回走着,后面不知是谁的眼尖,看到后面跟过来的从妙,大声惊呼。
“从妙就在后面。”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后头。
只见从妙脸色不变,一脸微笑地向里走去,走到最里面的时候,还看到了王婶以及她女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