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从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各种思绪,也理不清。
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些许声音,从妙睁开眼睛,不见任何睡意。
翻身起床出去的时候,屋外天色已大亮,屋外见不到任何人,也不知刚刚的声音是自己幻觉还是真的出现。
从妙也没有梳妆,就这么披散了头发坐在庭院里的小矮凳上。
等隔壁桂花婶提着篮子过来敲门的时候,乍一看这幅景色,吓得脸色乍白,还以为是哪个女鬼出现了。
随后定睛一看,发现是从妙这个丫头,抚了抚刚刚因为受到惊吓而剧烈跳动的小心脏。
“丫头,坐在这里干什么?”桂花婶走了过去,放下自己的篮子,站在从妙的后头,随手就把从妙的头发编织的好好的。
“嗯?”从妙这才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把里外的门都给打开了。
从妙整理了一番情情绪,抬头笑着问道:“婶子,怎么了?”
桂花婶抚顺从妙肩膀上的褶皱,“这不前两天收了一些衣物,要要再去采点草木染料回来吗?”
一些草木染料都放在从妙的屋子里面,桂花婶也不知道还剩了多少。
从妙想了想屋内的草木染料,摇头说道:“婶子,前段时间我们一起采的草木染料还够,不用再去采了。”
从妙起身,给自己简单洗漱了一番,桂花婶留下刚刚提过的篮子,对着正在洗漱的时候从妙说道:“我给你带了些吃食,你多少吃一点。”
说罢,见从妙好似是要拒绝,连忙开口道:“这是我早上煮多了,你不吃就浪费了,我走了。”
其实哪里会浪费,粮食还可以就到中午来吃,从妙知道桂花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心里一股暖流流过,温暖了因早晨枯坐而有些凉的身体。
从妙一口一口把这些吃食往自己嘴里塞,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随后几天中,从妙周而复始地过着同样的日子,每天定时定点的投喂家禽,若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不爱笑了。
第三天,从妙带着染好色的衣服送到桂花婶的院子里,“婶子,这些是我这几天染好的,你空闲的时候把这些衣物送过去,价钱你就自己看着办。”
随后,从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一遍又一遍地打扫,其间抽空,带了些银钱,去了一趟镇上回来的时候提了个小布包,鼓鼓囊囊的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第四天,从妙去了一趟山上,摘了好些艾叶回来,里里外外都放了点,剩下的分成段,放在庭院里晒干。
当天夜里,从妙正要吹灭屋里的灯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从妙起身,披着衣服有到门口,拿了一把弯刀,在门的这边问道:“谁?”
“是我,你铁根叔。”外面传来铁根叔熟悉的声音。
从妙面色稍缓,立马丢下手中的刀,把门打开。
从妙在门口急切地问道:“叔,是不是满意可以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