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羽诧异道，“为何这么问？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
小雀看着漫漫长夜，不禁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是不明白，而是不能明白！”
“为什么不能明白？是不是因为你师父的缘故？”
小雀道，“我师父跟我说，天下男儿皆薄幸，他们现在对你好，等你容颜衰老之日，他们便另寻新欢忘了旧爱。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第二羽道，“你师父为何会给你灌输这样的想法？”
“你回答我的问题，假如有一天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倾心于你，你会怎么做？”
第二羽思虑了片刻，回应道，“那我也待她好，与她永生永世在一起。”
那一刻，小雀的心好似跌入冰冷的湖水，冷冷道，“若我与那个女子之间只能选一人，你会如何抉择？”
这个问题难倒了第二羽，他虽说钟情于小雀，但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反问道，“为何我一定要做出选择？我们三个人不能一起生活呢？”
小雀无奈摇了摇头，又道，“假如现在有一个男子倾心于我，你是否愿意接受我们三人生活在一起？”
第二羽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当即便点头答应了。
小雀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若她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那么第二羽应该完全不懂情为何物。他根本不明白，爱情本是自私的，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第二羽发觉小雀似乎更加不开心了，忙问道，“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
小雀无奈道，“你不懂，这也不怪你！”
第二羽道，“或许我不懂，不过你跟我说说，我不就懂了？”
小雀瞧了他一眼，质疑道，“你确定能听懂我说的话？”
“你不试试怎知我不懂呢？”
“好！”小雀当即站起身来，接着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凤求凰》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司马相如是被临邛县令奉为上宾的才子，有一次司马相如作客卓家，弹凑了一首《凤求凰》，这使得在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并且在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双双约定私奔。”
第二羽道，“这说起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呀！”
“最开始是美好的，可后来却并非如此。卓文君跟随司马相如回了老家，面对家徒四壁的司马相如，她不悔初心，愿意与他同甘共苦共患难。他们二人在临邛老家开酒肆当垆卖酒，终于得到了卓文君父亲的认可。若故事到这里结束，不失为一段爱情佳话。然而，司马相如却背叛了他和卓文君的爱情，他再度迷上了一个才女，这使得卓文君伤心不已。”
第二羽不解道，“为何卓文君会伤心呢？”
“你当真不明白？”小雀问道。
第二羽显然不明白，摇了摇头。
小雀接着道，“你且听我往下说。后来卓文君写了一首《白头吟》给司马相如，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最后，司马相如明白了卓文君的心意，也使得他放弃了纳妾之意，两人终归旧好。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第二羽喃喃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