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我的养育之恩，我自然会还给他们。”
“还？怎么还？父母的养育之恩，不单单是钱财的问题，还有他们对你的感情，难道感情也能还？”
感情？
顾盼笙不屑轻嗤，她可没从顾伟山和邹琴身上看到什么感情，从小到大，她就是顾伟山和邹琴的出气筒。
顾晴生了病，是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照顾好，一顿毒打。
顾晴犯了错，是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教好她，一顿毒打。
顾晴被人欺负，纵然她已经为保护顾晴伤痕累累，却也免不了那一顿打骂。
在他们的眼睛里，顾晴才是亲生的，她就像是外面的野孩子，可以任打任骂，可以随意欺侮。
十三岁之前，她身上每天都带着伤，胳膊上、腿上常年青紫，身上现在还有顾伟山用烟头烫过的痕迹，以至于她夏天都不敢穿裙子，生怕被人看出来笑话她，十三岁之后，她就离开了家，去寄宿学校上学，那个时候家里只给她出学费，她靠帮学校食堂刷碗来换饭吃，靠暑假寒假去捡废品来换住宿费。
这就是他们对她的感情。
她自嘲一笑：“感情？只怕我还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