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帝,在下只是不想看到高帝这样为情所困,李初和微翎姑娘走得近,在下偶听李初谈起过微翎姑娘,李初的蛋炒饭都是微翎姑娘教的,大概高帝还不知道,微翎姑娘为高帝做的蛋炒饭里有胡萝丁……”
“放心吧,公孙芪,过几天就是集市了,我会带着微翎去珏街的。”
高纬杭总是把感情说着这样轻描淡写,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不知道怎样开口说喜欢,只知道她好就好。
“是,高帝。”
公孙芪也很轻淡的回应着,高袁盛世的继承人和这个待他如朋友的高帝来讲,公孙芪想要让高纬杭幸福。
“公孙芪啊,可不要告诉李初啊!哈哈。”
“是,在下明白。”
高纬杭和袁微翎之间,不需要什么惊喜什么礼物,只要对方在就好,十几年的路一起走过来不仅仅包含爱情,更像是家人一样,不论以前的药物研究还是现在的盛世之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公孙芪,集市你去吗?”
高纬杭又站起来,走到久塔的边缘,肉眼看高袁尽管没有那样清晰,但另有一番感情在里面。
“高帝,在下不去。”
“哦?为什么?”
“回高帝,集市虽盛大,但在下自小就没有这样的习惯,恕在下……”
“公孙芪,没有什么恕不恕的,不去就不去。”高纬杭淡淡的说。
公孙芪点点头没有说话,高纬杭再人人平等,公孙芪也会敬重高纬杭。
“高帝,这望远镜做来是做什么用的?”
公孙芪又架上了望远镜,新鲜事物总会好奇的,来来回回的看。
“这……给灵溪的,灵溪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高帝,灵溪妹妹肯定会喜欢的……”
公孙芪拿下望远镜来接着架上“高帝,那是……小袋?”
久塔脚下的小小人影,高纬杭只能看得到一个黑点。
在公孙芪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袋聆天,不同于以往的袋聆天,眉头间聚着忧愁,眼睛里装着愁苦,两脚之间夹杂着急促,仿佛都能够感受得到袋聆天苦闷的心情。
“高帝,是小袋!”
“看来小袋是去了公孙殿呐!哈哈!”
袋聆天只管闷着头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不管风儿越来越烈,不管腿儿累到酸痛。
天上的云朵从袋聆天的头上飘过一朵又一朵,没有哪个会在袋聆天头上停留也没有哪朵要有意拂去袋聆天额头上的汗水。
“纬杭兄!”
袋聆天呼着大气的喊着。
“小袋啊!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跑的满头大汗?”
袋聆天一把擦去头上的汗,风走过他的额头有些疼痛。
“纬杭兄,安倾是不是知道阜洛允的事情?”
袋聆天一口气的说完,连带着热气一起说出来,直冲高纬杭。
“小袋,怎么了?安倾不知道。”
高纬杭拉着袋聆天坐下来,他确实没有告诉安倾阜洛允的事情,他也坚信袁微翎不会。
袋聆天胳膊搭在桌子上面也不看高纬杭的说“那安倾怎么不喜欢我了?”
“旗邦王过寿,旗国太子袋聆天回国为父祝寿。这是我对袋聆天回去旗国的解释。”
高纬杭淡淡的说,他还是相信袁微翎不会说。
“是啊,袋太子,高帝确是这样说的。”
公孙芪说到。
“那……安倾……公孙君,你知道阜洛允吗?”
“袋太子,在下不知。”
“公孙芪,旗国太子袋聆天的家事。”
高纬杭还是淡淡的说,高纬杭不怪袋聆天,如果换做是他也许也会这样,袋聆天喜欢安倾不比高纬杭喜欢袁微翎少半分,阜洛允是安倾的致命打击,高纬杭理解袋聆天。
“纬杭兄,对……不起……刚才小袋……冒犯了……纬杭兄……”
袋聆天急切的眼神看着高纬杭,他想知道安倾为什么不喜欢他了,他不知道安倾一直都不喜欢他。
“小袋,无妨,我懂你。”
高纬杭淡淡的说,起身走到久塔边缘,看着高袁的盛世,淡淡的说“安倾妹妹,不喜欢讲话,她的过去……小袋啊,你不知道!”
是啊,安倾的过去袋聆天不知道,袋聆天也不能知道,安倾的过去高纬杭也不清楚,安倾的现在高纬杭也不清楚,对于安倾的愧疚总会在某一时刻窜上脑袋来肆意妄为一番才甘心。
“纬杭兄,安倾什么过去,我愿意知道我也愿意接受!”
“小袋啊,原谅纬杭兄……也不知道……”高纬杭摇摇头叹口轻气。
高纬杭看一眼袋聆天,接着转回头去看着高袁盛世。
“小袋,安倾自幼丧失双亲,你懂吗,那种自小就寄人篱下的感觉……小袋啊,好好待安倾……”
袋聆天沉默了,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对于袋聆天这样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的人来说,安倾这种最底层人的孩子所受的苦,袋聆天永远也想不到。
“纬……纬杭兄,安倾妹妹……”
一滴晶莹剔透里面包含了袋聆天所有爱的眼泪从袋聆天的眼睛里掉下来,掉到袋聆天的手上,滚烫的水泼在皮肤上的疼。
“小袋,没事,安倾以后有你就好了。”
高纬杭坐下来,拦着袋聆天来拍着他的肩说。
袋聆天的感情遇到了问题,高纬杭会全力的帮助,可高纬杭的感情又能够和谁去说和谁去求助,只有自己吧,深夜里一个人静躺在黑暗的房间里,肉体被黑暗吞噬,灵魂被感情折磨。
“高帝,过几天的集市,袋太子也去吧?”
悲伤不会再袋聆天身上停留太久,袋聆天身上没有像高纬杭那样为悲伤修筑的宫殿。
“集市!哦!就是五十年一遇的集市吧?”
高纬杭点点头“小袋一起吧,和安倾一起,买些安倾喜欢的东西。”
“嘿嘿~嘿嘿,谢纬杭兄!”
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笑的袋聆天沉浸在爱情带给他快乐里的样子真幸福。
望远镜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没有人去在意它,没有人去关心它,就好像每每下了早朝的高纬杭一样,独自一人被孤独宠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