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知道外邦赫是个野蛮的国家,我们高袁会好生的招待他,到时候,公孙芪,上官大石,王卫,你们三人是我高袁的二相,随我一起会见外邦赫。”高纬杭说着,手里的另一封旗国的信件叠的四四方方的,棱角扎到了高纬杭的手心,有一丝疼。
“是,在下遵命。”
难得的一次,王卫能够和公孙芪上官大石一起这样配合,此刻的王卫消了对上官大石屠夫出身的看法,也慢慢的退了高纬杭递给公孙芪信件之时的嫉恨,能够和高纬杭一起会见赫王,是他王卫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
“好,退朝。”
高纬杭手里的那封信一直催促这高纬杭起身离开。
公孙芪将赫王的信件叠好,恭恭敬敬的递给高纬杭,同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家事虽急,但也不能打破了平日里的习惯。
高纬杭坐在大殿里,想着赫王冗雄到底长了什么样子,饮兽血食冷肉,这是高纬杭对冗雄带领下的国家第一印象,与其说国家,倒不如说是个部落,为生存为地盘的部落。
手里的心长出了铁钩子一样的钩着高纬杭的手,提醒着高纬杭不要忘记了它。高纬杭不会忘记它,高纬杭不去打开这封信,是要把旗国王袋恒对袋聆天的准许留个袋聆天看第一眼,相信袋聆天看到袋恒同意他和安倾的事情之后,袋聆天肯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嘴里还一个劲的答谢他的纬杭兄。
手里的疼痛逐渐消退了,因为高纬杭正在去找袋聆天的路上。
“小袋!”
高纬杭大老远的就喊着正在抬头看天空似乎等待着袋恒的信从天上掉下来的袋聆天。
袋聆天回头一看,高纬杭正举着信朝他喊着。
袋聆天想都没想的大跑过去,不觉疲惫。
“小袋,袋父来信了。”
“纬杭兄,父皇可同意?”
“你自己看,我没看。”
高纬杭将信递给袋聆天。
袋聆天连忙打开信一行一行的读起来,犹如那个隐士来送的信一样,前一大部分都是再说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
袋聆天一目十行的读着,就像他读写公孙芪给他的书一样,懒懒散散。
“嘿嘿~”
袋聆天读着信小笑了起来,高纬杭就知道袋恒肯定会同意的。
袋聆天越往后读笑声越来不见,直至不安爬山了眉头。
“小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袋聆天紧紧的握着信,眼睛里带有丝丝恐怕和几朵泪花“纬杭兄,准许小袋回国一趟,洛允要死要活,谁都招架不住。”
袋聆天说时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无奈。
“小袋,现在就回去,去拿着我的令牌,选一匹良马,速速回去,一定要安抚好阜洛允。”
袋聆天点点他头,把信放到高纬杭的手里,拼了命的跑。
邻邦旗国距离高袁国都很近的距离,高纬杭想不到阜洛允会是这个样子,痴痴的爱一个人爱到什么地步才会为他放弃生命,对于高纬杭来说,这种地步,高纬杭已经达到了,若是现在天来横祸的指向袁微翎,相信高纬杭会奋不顾身的挡在袁微翎面前,哪怕失去生命。
高纬杭呆呆的待在原地,阜洛允和袋聆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安倾不过是这条路上的截路人。其实,高纬杭和安倾一样的,都是截路人,袁微翎喜欢的夏商,也是和袋聆天一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同的是,袋聆天从未喜欢过阜洛允,而袁微翎爱着夏商。高纬杭呆呆的望着灰色的天空,祈求阴暗的天告诉他,他深爱着的袁微翎,心里是不是还为那个他留了一席之地。
高纬杭不敢想,越是不敢想却越是控制不住的偏偏想,想着袁微翎和夏商在他面前嬉戏打闹,忆着夏商在他面前为袁微翎整理头发……
疼痛袭击了高纬杭的脑袋,高纬杭的脑袋开裂一道道裂痕,狂风突起,夹杂着尖锐的石子和回忆的苦水,通通进到这裂痕里,吸噬这高纬杭的脑子。
“纬杭哥……”
一句温柔熟悉的声音把狂风石子和苦水全都挡在了外面,袁微翎的声音变成一片带着清晨的干净的露水,轻贴在高纬杭的脑袋上面,疼痛和裂痕随着袁微翎的温度消失不见。
“微翎,你怎么来了?”
高纬杭只看了一眼袁微翎,就不再看着,脑袋的疼痛已消去,心里的痛还隐隐发作。
“纬杭哥,我原本想去看公孙继,但是看到了小袋慌慌张张的出了皇殿,我就跑来了小袋这里……纬杭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旗国还是安倾?”
袁微翎平稳的说着,没有看出高纬杭极力掩藏的心。
“没事……微翎,你去看公孙继吧……我……我也要回去处理政事了……”
高纬杭说着就要走。
“纬杭哥!”
袁微翎大声叫了一声。
“纬杭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过多的操心,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袁微翎上前一步,从高纬杭紧攥的手里拉扯出那封带着些汗水的信。
高纬杭没说话,也没有解释,的确像袁微翎说的那样,高纬杭只想让她开心快乐。
“阜洛允?”
袁微翎拉过高纬杭来,轻声问“阜洛允是谁?”
高纬杭有些逃避的眼神看着袁微翎,上唇碰下唇轻说“小袋的表妹。”
袁微翎知道袋聆天去旗国了,也知道高纬杭担心阜洛允的生命安危了,就是偏偏不知道高纬杭心里对她和夏商的想法。
袁微翎请拉起高纬杭的手,把信放回高纬杭的手心“纬杭哥,放心好了,小袋会处理好的。”
高纬杭点点头,他相信小袋,他只是还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