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了~”
在绑匪手里逃命未遂的人一样陆路怎会和平常一样的理直气壮。
“你来,夫人,来,坐到我腿上。”王卫拉拉裤腿脚说着。
陆路就像自打进宫就没有被翻牌子的位份最低的女人一样,受宠若惊。
陆路轻轻的坐在王卫的腿上,双手静静地放在自己的腿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咳~”王卫把陆路的头发顺到胸前,双手抓起陆路的手不停的抚摸。
“夫人呐,这上官一族必定是要走的~为夫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你怎么想?”
王卫挺直了身子再挺直的挺,下巴极力抬着搭在陆路的头顶上说。
陆路点点头,随之王卫也跟着点点头的。
“既然夫人愿意,那我就说了,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家~”王卫顿了顿,胳膊紧抱着陆路“夫人呐~你爹不是有传染病吗?咱们……”
陆路听到她爹,立即站了起来,把王卫的下巴顶了个猝不及防的疼。
“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爹!”
“还不知道那是你爹?是你爹又怎样?你这当闺女的你什么时候看过你爹!”
王卫脑袋快要从脖子上窜出去一样的,摸着下巴不屑的说。
陆路没说话。
“哎~夫人,你爹不吃亏,放心吧哈!”
王卫双手抱着头顶,狠狠地往下按按脑袋,悬在篮筐上的球被按进篮筐般。
“走!夫人,看看你爹去吧~他最近怎么样了~”
不等陆路同意的,王卫就重重的抬了陆路下巴随后轻轻的牵起陆路的手就往外走。
太阳好好的挂在天上,带着盛世的光照在高袁大地上。
整个高袁就是有那么一处地方,日日夜夜都感受不到盛世的气息,见不到发光发亮的太阳。
一条狭小的通道,只容纳一人还是侧着身子的通过,昏暗不见光,压抑不见情。
好几天的晴空万里,但这条通道却泥泞打滑,下过暴雨般的样子,散发着泥土掺杂蚯蚓尸体的味道,两侧的墙壁受了潮长了皮肤癣一样。
通道不长不短的刚好九十九步,对于王卫来讲,尽头是一间小小的木房子,小到都不及王卫的茅房。
王卫扇扇鼻子前的空气“今天那小人来送饭了没啊?”
陆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阴阴冷冷的跟在王卫的身后。
木门被打开了,没有吱吱的声音,一扇上等材质的木门一样。
“啊~呃~”
陆路看到生身父亲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心酸,反而有点厌恶这副癞样子。
“嗯?你爹!还认得不?”
陆该穿着一身满是破洞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在地上呻吟着,蓬垢的头发满脸都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露出来的皮肤和外面的墙壁一样,只是在上面加了一层脓水,满脸的脓水像胶一样的半凝,凝住了本该清扬的头发,眼皮已经被覆盖在了黄黄的脓水下面,带了无眼面具只露出鼻孔和吃饭的嘴巴一样,墙角腐化的和新产的粪便散发着各自不同的味道,冲击着王卫的嗅觉。
满地都是脓水痕迹的,像浑身沾满稀粪的蛆从陆该的肚子里爬出来四处跑着,逼着王卫离开。
“走了走了!”王卫捏着鼻子,推着陆路逃离他这辈子再也不愿意来的地方。
蓝天白云,微风习习,又是一片盛世祥和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