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杭点头,拉着袋聆天就坐了下来。
安倾直直的看着高纬杭,想起昨晚高纬杭醉酒的样子,竟是那样的喜欢,酒,在安倾根深蒂固了二十几年的思想里,动摇了。
“怎么了?安倾?”
似乎还占有酒香味儿的五个字,空气不曾虑掉一点的通通进入安倾的口腔里,香味瞬间窜到身体各处。
安倾摇摇头,醉在梦里。
高纬杭看一眼袋聆天,好似袋聆天身上的勇气全都给了高纬杭一样。
高纬杭长呼出一口气,把头昏脑涨给带走了也把之前的决定给带走了。
那些埋藏在高纬杭心里十几年的话,终于在高纬杭鼓起勇气之后又更深埋了下去。
“走吧!去看看公孙继。”
高纬杭站起身来就走,感受不到阳光,感受不到空气,只感受得到这些年来对袁微翎的感觉,在一步步的加深,从表面,到血肉再到骨髓,直至全身的每一处,都有真真切切的感受。
醉酒之后,再踏进上官殿,似乎对于公孙继这个名字来说,负罪感少了许多。
“纬杭哥哥!你可来了~”
院子里的上官灵溪,拿着一朵小小的红花在公孙继的脸前晃啊晃的朝着高纬杭说。
“哈哈,灵溪啊!怎么,是公孙弟弟不讨人喜了吗~哈哈!”
跟在高纬杭后面的袁微翎,四十五度的微笑对着上官灵溪也对着高纬杭。
“微翎姐姐,安倾姐姐,你们快来啊,继儿弟弟真好看~”
“这就来了~”
“高帝。”
陪在上官灵溪身边的上官鱼冷冷的叫一声高纬杭,冻结了公孙继的笑容。
“鱼哥。”
袋聆天满是欢喜的跟着安倾走进公孙殿,安倾带给袋聆天的欢心和担心高纬杭让公孙芪教给他治国之道的担忧比起来,后者简直就是过眼云烟,只在袋聆天脑子里飘过,转瞬即逝。
“见过高帝。”
“公孙芪啊!你看当了父亲啊,就是不一样了!幸福洋溢在脸上,盖都盖不住了!哈哈!”
公孙芪高兴的像个大孩子,在高纬杭面前笑的毫无保留。
“纬杭兄!怎么,羡慕的话,就赶快立后了!哈哈哈~”
袋聆天故意把声音说的很高,说给袁微翎,却,给了安倾无限幻想,也狠狠地给自己的爱情扇了一巴掌。
“小袋!说什么胡话~”高纬杭顿了顿,十分之一秒的看下袁微翎“看来,是小袋迫不及待了!哈哈,回国之前,带个太子妃回去吧~是吧,公孙芪!”
袋聆天摸着后脑勺傻傻的笑真情的点点头。
“哇!哇!~”
晴天霹雳般的,公孙继突然哭了起来,不明原因的。
哭声带给所有人担忧,第一个抱起公孙继来的,不是在房内给公孙继做衣服的李初,而是同为孩子的上官灵溪。
“哦~哦~继儿弟弟不哭,继儿弟弟最乖了~”
暴雨骤停,彩虹挂在天边,公孙继在上官灵溪抱起来的一瞬间奇迹般的停止了哭泣,伸着肉嘟嘟的小手往上官灵溪的脸上摸。
站在门口的李初,看灵溪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笑,她喜欢灵溪对公孙继好,更喜欢乖巧喜人的灵溪。
“纬杭兄!看来,这公孙弟弟还是和灵溪妹妹好呢!你这个做皇叔的~不讨人喜喽~你说是吧,小安倾?”
袋聆天调侃着高纬杭,俏皮的看着安倾。
“是是是!小袋最好了,继儿最喜欢小袋叔了!你说是吧,公孙芪?”
高纬杭大笑着,眼睛里都是袁微翎,都说做事情不能够三心二意,的确是,高纬杭也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着袁微翎啊!
上官鱼真的就像是一条鱼一样的,在空气的水中静静的,眼睛木讷着。
“高帝……在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沙哑的声音从上官鱼的嘴里吐出来,被冻住的水般的手轻搭在灵溪的肩上。
“鱼哥,讲!”
上官鱼唯独不像鱼的地方就是这两片干裂的嘴唇了,一动弹要掉死皮似的微颤“高帝,在下恳望,溪儿能够和……继儿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