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躲避着陆路的眼睛,一双手想抽却抽不回来的手说“陆路姐姐,我,今天……”
    “哟!”陆路一下子站起来,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赶忙的贴在安倾的头上“哟!安倾妹妹,这样美丽的青玉簪子是谁给你的?”
    陆路只看不摸的继续说“不用说,这种青玉中带有淡紫的发簪,肯定是高帝啊!这旁人买不起的!”
    陆路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声音大,好似要把这话深深种在安倾心里,又好似让坐在院子里的王卫听到。
    安倾低着头,雪般的脸上泛起朵朵梅花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袋聆天给我的,我想……纬杭哥哥不方便给我吧!”
    陆路转转眼睛道“哎呀!安倾妹妹,你终于知道高帝的用心良苦了!”
    陆路重新做到石凳上面,盘着腿盯着安倾头上的发簪,试探性的说到“安倾妹妹,这发簪,可否借姐姐一看?”
    安倾没说话,也没犹豫的就伸手把发簪取下来,递给陆路。
    陆路看着这不多的的青紫玉簪,心想着要是自己带上该有多美啊。
    “咦?安倾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哦,陆路姐姐,这是……小袋哥哥说,这是纬杭哥哥和我。”
    安倾说完便低着头,双手捏着薄薄的轻纱。
    “哟!哟哟哟!”陆路啧啧的说“安倾妹妹,怎么,我没说错吧!这高帝啊,就相中你一个人呐!”
    王卫从门外走进来,耷拉着脸就好似下巴要到了十八层地狱一般说“干什么干什么!啊!”
    安倾抬眼看看令她心烦的王卫没说话。
    陆路将发簪还给安倾,拍拍安倾的手说“没事。”
    “哎哟!夫君!”
    陆路一下子就像没了骨头的人一样趴在王卫的身上,贴着王卫的耳朵轻声道“安倾是高帝身边的人,讨好她利用好她。”
    王卫的脸一下子就笑开了,好似熟透了的黑皮西瓜摔倒地上露出了鲜红色的果肉一样。
    “哎哟哟!”王卫像一个女人一样来到安倾的面前,尖尖的音调让安倾很不舒服
    “原来是安倾啊!这不就是高帝所爱之人吗!哟哟哦,瞧瞧,这种玉簪子这么珍贵,定是高帝送的吧!”
    王卫说着就想把安倾头上的簪子拿下来。
    “王君,你说的都是真的?”安倾像一条白蛇一样,扭曲着身子躲过王卫。
    “那还有假!我每天可都是要和高帝上朝探讨大事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高帝心里想什么!”
    王卫大声的说着,粗哑的声音好似穿透安倾柔弱的身躯。
    “啊哈!”陆路赔着笑脸“是啊,安倾妹妹,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立马变得严肃的说。
    安倾将手藏在衣袖里,害羞的低着头,脑子里回想着她和高纬杭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陆路姐姐,那我该怎么做?”
    忽然,高纬杭和袁微翎相拥的场景出现在安倾的脑袋里,把安倾的美好撞的稀碎。
    “哎呀!”
    陆路的嘴咧的超级大,好似要把整个脑袋都裂开一样,一个胜利的眼神看向王卫。
    “安倾妹妹啊!你想啊这爱情里啊,容不得他人的,分心也不行。”
    陆路一边说着一边挪到王卫的身边,像只小奶猫一样在王卫身上蹭来蹭去的。
    “陆路姐姐的意思是……”安倾抬着大大的眼睛,没想到陆路还有这样的一面,让她心里很是别扭。
    “哎哟,我说妹妹啊!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
    陆路站起来走到安倾身后,一双手轻轻环在安倾雪白的衣服上,就像是谁穿着肮脏的鞋在刚下完雪的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一样。
    “妹妹啊,你想,自从那木白来了,高帝是不是和你见面见的少了?”
    在一旁插不进话去的王卫暗自佩服陆路。
    安倾木讷的点点头。
    “妹妹啊,你说这木白怎么能让他消失啊!”陆路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小到耳朵就在她嘴边的安倾都听得很模糊。
    王卫翘起了二郎腿,奸笑。
    说来奇怪,这句话王卫听得一清二楚,就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似的。
    “姐姐难道是说……”安倾愣愣的看着王卫写着‘杀死’的脸上阴险的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
    “哎~姐姐可没说!”陆路一下子就把安倾从凳子上面拉起来说到“好了安倾妹妹,记得从南门进出皇殿啊,还有,这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不然高帝会不开心的。”
    “妹妹尽管记住,高纬杭很快就会和安倾成婚的。高夫人!”
    像是一阵带有薄荷气味却长有仙人掌的狂风,带着陆路的话直直的扎到安倾的脑子里,刺的安倾精神抖擞。
    “嗯,我知道了,陆路姐姐。”
    安倾被陆路推着出了家门,陆路再三叮嘱着安倾,好似一位母亲叮嘱要出远门的孩子一样。
    安倾一步三回头的像陆路摆着手,就像是一位恋恋不舍离开养育她长大成人的母亲一样。
    安倾走远了,陆路匡的一声好似要把门给摔烂的一样关上门,坐在房内的王卫给她竖起了大大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