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杭哥哥,你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上官灵溪稚嫩的童音里带有些娇羞又有些成熟。
高纬杭看了一眼上官鱼,满带疑惑的眼睛没能从上官鱼那里得到答案。
上官灵溪把她这么多天以来所画的的画用小手认认真真平铺在高纬杭的面前,这幅画倾注了上官灵溪不知多少的感情。
老老实实的躺在高纬杭面前的画,对高纬杭来讲,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碧空如洗白云朵朵,高大耸入天际的摩天楼;自由飞驰于高空的飞机;大的犹如太阳的彩色摩天轮;充满书香气息的高校学府;如龙般神速的高铁;还有画中的自己和张歌。
“纬杭哥哥,这些都是微翎姐姐讲于我听得,还有好多好多呐!”上官灵溪手舞足蹈的说着,想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展现在高纬杭的眼前。
“谢谢,谢谢你,灵溪。”
高纬杭用手接住一滴晶莹剔透带有温度的泪水,他舍不得让泪水毁掉了这样一幅绝世大作。
“纬杭哥哥。”上官灵溪突然安静下来“纬杭哥哥不是答应过灵溪的吗?哼!纬杭哥哥怎么说话不算话?”上官灵溪一下子别过头去不再看着高纬杭,泪水竟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高纬杭抽抽鼻子说“灵溪,你看错了,哥哥没有,哥哥只是眼睛有些酸。”高纬杭笑着把灵溪拉了过来,轻轻擦去上官灵溪脸上的泪痕。
“纬杭哥哥,我想见一见张歌哥哥……张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上官灵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高纬杭说。
高纬杭歪头看看扭扭捏捏的自己肩搭着肩的和张歌站在画的中央,画中高纬杭和张歌的笑,像是穿出这幅画,在他耳边萦绕。
高纬杭笑笑说“灵溪,你已经见到了。诺,这就是。”高纬杭把画拿到手里拖着,看着张歌说。
“灵溪,下一次再见张歌哥哥的时候,就是你答应哥哥替哥哥等张歌哥哥的时候了,知道吗?”
高纬杭心痛的很,他不知道张歌什么时候归,也不忍心将这样一个未知的事情强加在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身上,只怪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上官灵溪点点头“纬杭哥哥,灵溪记得,灵溪会等的,灵溪会和纬杭哥哥,微翎姐姐,小袋哥哥,安倾姐姐一起,等着张歌哥哥回来的!”
上官灵溪小小的嘴张张合合的说着,一个个温暖的字从她嘴里跑出来,像新生儿一样干净,在花香温暖的风中愉快的翻了几个身,随着思念飘到身在天涯的张歌的心里。
“会的。”
高纬杭轻轻说到,含着期待和无奈,带着心酸和想念。
高纬杭慢慢的将画按着原来的样子叠起来,就和那次叠张歌的来信一样。
说实话,高纬杭不知道怎样谢谢上官灵溪,更不知道如何谢谢袁微翎。
已经离开国都近三年的张歌,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许是在哪片森林里正和麋鹿为伴,又或许在哪户农家人的山间小屋里乘凉,高纬杭更希望是后者。
近三年,高纬杭无时不想着还有一位兄弟在远方,脚下的土地手中的权力,本都属于这位好兄弟。高纬杭不后悔当年让张歌去行走江湖,那是张歌的选择,高纬杭不能左右更去选择尊重张歌,高纬杭也不后悔把张歌的身世一并告知,到如今,高纬杭后悔的,只有张歌在国都的时候,那些日子没能好好地和张歌痛饮三百杯然后醉醺醺的躺在久塔上面看着星空月亮,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无论之前和现在,高纬杭握住的东西留下的回忆都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