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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袁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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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命案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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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纬杭停住了向前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袁微翎的眼睛,重重的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若是自己失去了袁微翎会怎样。

    “纬杭兄,我和你一起,即是兄弟,便要一起。”

    袋聆天高声的说着。

    高纬杭看着袋聆天,愣了几秒,仿佛那个姓张的人就在眼前一般。

    高纬杭重重的点点头“嗯,即是兄弟,就要一起。”

    袋聆天回头看看安倾又看看袁微翎,便大步的往前走。

    “纬杭哥。”

    “纬杭哥哥。”

    袁微翎在拉起安倾的手的一瞬间,安倾收回想要迈出去的脚,站在袁微翎的身边,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高纬杭。

    “纬杭哥,我和安倾也一起。”袁微翎拉着安倾慢慢的走着,既然命运选择了她和高纬杭,她便要随了命运选择高纬杭。

    模糊了视线的高纬杭,尽管没有阳光的反射,欲要流下的泪珠在明亮的眸子里打转“嗯”高纬杭重重的点点头随即把泪珠也压了回去。

    一行五人走在阴暗暗的天空下,走在灰暗的石头小径上,急促又缓慢的走着。

    五月的高袁,在没了太阳的十几天里显得有些凉爽,与其说是凉爽倒不如说是有些阴冷,夏天就要来临了,可是却不见太阳踪影,就像是彼此相爱的人,却不见相濡以沫。

    再一次的路过那间“茹歌苑”,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就像是隔了好几个光年一般,高纬杭无心追忆过去,他现在只想知道归悲的事情。

    “公孙芪,归悲此次在哪个环节落榜,你可知道?”

    刚刚踏出南门的高纬杭说到。

    “回高帝,在下不知,在下只参与了最后一二裁判,余下的都是王君在办。”

    高纬杭身边的公孙芪淡淡的说着。

    “对,对,都是王卫在管。”

    “公孙芪,那你可知这归悲的才能如何?”

    “回高帝,在下并不知晓,不过在下听闻归弃之子幼时因为一首诗而变得少言寡语,除了他的父亲归弃,便不再轻易和外人接触。”

    “一首诗?”

    “回高帝,在下听闻归悲幼时作了一首诗,但当时世人都批判归悲抄袭了旁人之作,从那时开始便不断有人诋毁归悲,甚至是归弃,直到珏亡,此事才消散。”公孙芪依旧淡淡的说着。

    “人言可畏啊!”高纬杭轻摇头说着“人言可畏啊!”

    高纬杭加快了脚步,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身后的袁微翎体能差,是否感到劳累了,他现在只想见到归弃,了解一下归悲,然后给予最大的安抚。他就是这样的高纬杭,他还是那样的高纬杭,见不得生命在他眼前消逝,见不得死别带给任何一个人的悲痛。

    “到了,高帝。”公孙芪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两间小小的木制阁楼淡淡的说。

    人和人果真不是能够比较的,身为国相的公孙芪对于名利毫无追求,住着三间小小的木房子,而“文书苑”的文官住着虽小但还算得上华丽的小小阁楼。一生无欲无求倒也活得自在,就像李老一样,不需要多么豪华的生活,也不需要金山银山,只要能够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亦像走天涯的张歌一般,皇位在他眼中又算什么?四海为家便是他心之所向。

    高纬杭点点头,随即回头看看袁微翎。

    袁微翎笑着冲着高纬杭点点头,他都懂,她都懂。

    “走。”

    公孙芪攥攥手中的“遗书”,随着高纬杭走进这所刚刚丧失爱子的家。

    “咚咚咚”公孙芪轻轻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咚咚咚”

    公孙芪用尽全力去推那扇似乎知道所有事情一样的紧闭的木门,终于,木门被公孙芪一点一点的推开,只是不知为何如此沉重。

    公孙芪慢慢的推开木门,退到高纬杭的身后。

    “呼!”高纬杭轻呼一口气,便大步走了进去。

    “归弃!归弃!”

    小小的院子里回荡着高纬杭的声音,只是不见回应的声音。

    高纬杭迈开停在院子中央的脚步,有些事情他不想面对但也要面对。高纬杭慢慢的走到房门前,停在门上的双手还是在思想的驱动下轻轻用力,推开。

    “啊!”

    高纬杭和袋聆天同时回身伸出手来,各自挡在袁微翎和安倾的眼睛上,爱,让他们分不出谁快谁慢。

    “公孙芪,你去看看。”高纬杭严严实实的捂着袁微翎的眼睛,皱着眉头说着。

    “是,高帝。”

    “纬杭哥,怎么了?”高纬杭手下的袁微翎的嘴慢慢的说着,她还什么也没看到,但刚刚安倾的尖叫声,让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没什么,微翎,你和安倾先回去吧。这里有小袋和公孙芪就好了。”高纬杭说着一边挡着袁微翎的眼睛一边将袁微翎慢慢的转过身去。

    “小袋哥哥,是死人了吗?”安倾轻轻地问到。

    “没,没有,安倾妹妹。”袋聆天还是一直捂着安倾的眼睛说着。

    “小袋哥哥,我看到了,你不要骗我了。”

    袋聆天慢慢的放下挡在安倾眼前的手,紧紧地抓着安倾的手,袋聆天要把自己的勇气传递给他的小安倾。

    映在安倾眼前的,就是刚刚的让她尖叫不已的那一幕: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有些暗黑的房间,本就有些阴冷,不大的房间正中央,有一个人在那里,他不是站在那里亦不是坐或者躺在那里,他是被一根粗粗的绳子挂在空中,挂在房子的正中央,身体还有些晃动,轻轻地摆着,惨白的脸在阴暗的房间的显得有些恐怖,满是血丝的眼珠就像是已经挣脱眼眶而出一样,像他一样悬在空中,张着红里透着黑的嘴,似乎在喊救命一样,一双手受到地球的引力,很自然的垂在空中,五月的风吹进来,吹乱了头发,吹进了张着红里透黑的嘴里,像是无数的黑色小虫进进出出那只已不能说话的口一样。

    袁微翎轻轻地握住高纬杭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袁微翎没有害怕,只有心酸。

    “微翎……”

    “我没事,纬杭哥。”袁微翎看着这个吊在房屋大梁上的人,眨眨酸涩的眼睛,淡淡的说。

    “高帝,这是在桌子上找到的。”公孙芪一只手呈上来,端放在高纬杭的胸前,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归悲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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