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君,在下枉醛,只身一人,还望王君打开门,枉醛有事相求。”
“枉醛,枉醛”王卫自言自语到,双手慢慢的拿下门闩,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轻的高大男子,身穿黑色斗篷,里面则是一件亮白色的衣服,黑白格外分明,手里那一把纯黑的剑,两侧的头发随着微风飘荡着,一双细长的眉毛在明亮的双眼之上,薄薄的唇上扬着,塌塌的鼻子在洁白细嫩的脸上很是格格不入。
“在下枉醛,见过阑相王君。”
恭恭敬敬的枉醛,到时给了王卫一些新鲜感。
“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上。”矮小的王卫背着手,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哟!”陆路倚在屋门口“夫君,这是谁啊?”可以发出尖尖的声音。
“想必,这就是王夫人吧,在下枉醛,见过王夫人。”
刚想开口的王卫,被又是一个恭恭敬敬的礼节的枉醛,憋了回去。
三个人坐在大房的石桌上,枉醛把手中的剑立在石桌上,把厚重的斗篷挂在纯黑的剑上,分不出什么是剑什么是斗篷。
桌子上的水,谁都没有动。
“咳咳,不知这位公子找我有何贵干?”王卫还是那一套,挺挺腰板,清清嗓子,双手放在腿上说着。
“哦,在下并非公子,王君大可叫在下枉醛,在下此次前来找阑相王君,就是想让王君帮在下寻个官位,只要在皇殿,什么都可以。”说着,枉醛站起来,从白色衣袖里拿出一串串的珠宝,以及印有高袁的大量钞票和数块黄金,统统放在石桌上。
其实,灰褐色石桌上的五颜六色的珠宝以及闪闪发光的黄金,对于本就出身于王公大家贵族的王卫和陆路来讲,并非陌生,只是随着贵族的没落和珏的灭亡,这么多的财产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二人的眼前了。
王卫舔舔干涩的嘴唇,开口道“不知,枉公子,这是何意?”
枉醛坐下来,笑笑说到“在下来自高袁西北的殷商县,早已听闻当今高帝很是节俭,就连王公大臣的俸禄也很是有限,所以,在下想拿自家小财来献于阑相王君,好让王君给在下寻个官职。”
“在下知道,这天下,除了高帝就是您阑相王君了,寻点小官,不足以让王君发愁吧?”枉醛看到王卫抿抿嘴想说话,便把王卫给憋回去了。
“呃,不知,枉醛可知国相公孙芪?”王卫盯在桌上的眼睛抬起来看着枉醛,淡淡的问到。
枉醛轻咧薄唇,笑道“在下,略有耳闻,不过,公孙芪可不如王君!”笑容一直挂在枉醛脸上。
“此话怎讲?”王卫陆路一齐问到。
“王君,王夫人,公孙芪虽是高袁国相,但是在下听闻,公孙芪为人不善呐!在下还听闻,还有一阑相,上官大石,他也不过是一介屠夫罢了。都不及王君。”笑容渐渐在枉醛脸上消失:公孙芪可不是那种为了钱就能帮我的人!
“枉公子,公孙芪,怎么不善?”陆路看着枉醛问到。
“哎!夫人,枉醛既然如此有诚意,我们便帮就是了,至于那公孙狗……公孙芪,不干我们事。”王卫笑看陆路,又瞥眼看桌上。
“在下谢过阑相王君。”枉醛站起来,又是一个恭恭敬敬的礼。
“在下来前,还以为此行会很艰难,没想到如此顺利,我给了在国都门外的卫士一些珠宝,就放我进来了。”
王卫陆路似乎没有听到枉醛的这句话,因为他们都在想着这笔钱怎么花,这可是笔巨款。
“王君,在下在皇殿旁暂买了处房子,若是得以有空,我会设宴宴请王君,还望王君和王夫人一同前去。”枉醛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房子东北方向说着。
“呃,枉醛,你放心,不日,你便可以同我一般,在朝堂见过高帝了,至于宴请,就罢了。”王卫摆摆手。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就听王君的。”
殷商县,虽为富商之县,在珏时便因富庶而闻名,珏灭亡之时,少数富商大贾们也依靠地位保留财产而未家道中落,枉醛的父亲,枉酮便是之一,只是,即便再富庶之家,一时之间拿出如此多的钱财,也是难以缓解,更何况枉酮之家在殷商县只不过属于中等罢了。
枉醛不多留,谢过之后便已离开,正如王卫所想,在未进皇殿为官之前,他与王卫还是少见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