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帝,这位是……”
“上官鱼,这是安倾,就是当年我救下的那名白衣女子。”高纬杭看着上官鱼,修长的手指着安倾淡淡的说到。
“哦哦,老了老了糊涂了,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都累了吧,颠簸了一路,王卫快带着他们去西殿休息。顺便叫陆路给他们拿一些新衣服换。”站在一旁的王卫才是真正的局外人,看着这些似乎就不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乡土之人。
“是,在下去办就是。”
“灵溪,姐姐晚会再和你玩。”
高纬杭看着灵溪他们,那种感觉就像是原先的自己,又回来了。
“安倾,你也去休息下吧,这几天你也累了。”
“纬杭哥哥,我不累,我在这里就好。倒是微翎姐姐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呢。”安倾头也不回的看着高纬杭说着。
气氛变得异常,这是袁微翎第一次感觉到安倾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威胁,即便是关心自己,但是这句话就像利剑一般,插入心脏,就快要了她的命,她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但异常疼痛。
“好,我去休息,我去休息。”
袁微翎第一次感到心脏这么疼痛,前所未有的疼痛。
“微翎,微翎。”高纬杭怎见得袁微翎伤心,他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他最想要的。
袁微翎走到房间关上房门,任凭高纬杭在外面叫她。
“微翎,微翎,你开开门我们去和灵溪荡秋千好吗,她还不知道呢!微翎。”
袁微翎怎会不知道呢,她怎可忍心看着高纬杭在门外为她着急。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想让他伤心。
“微翎,微翎,我在门外等你,等你一起去找灵溪。”
高纬杭就这样在门外等着,袁微翎亦是一样,两人虽一门之隔,却像隔着万千山水不能相见,薄薄的木门此刻却是如此厚重,把两个原本想要在一起的心,隔离的完完全全,任凭跳动的心脏在一扇门两面之间无力的碰撞。
看着高纬杭这样的安倾,似乎并没有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只不过是不想看到高纬杭不开心罢了。
“纬杭哥哥,纬杭哥哥,我们去和灵溪小妹妹去玩吧?”
“纬杭哥哥,纬杭哥哥,……”
“你走,你走!”高纬杭蹲坐在门前,倚着冰凉的木门,压低声音,面无表情的说。
高纬杭再也忍无可忍了,他不喜欢安倾,不喜欢这样的安倾,不喜欢叫袁微翎伤心的安倾。
安倾被高纬杭吼得不敢说话,慢慢的向后挪着脚步,生怕高纬杭再次大声怒吼。说实话,安倾怎会不知高纬杭不高兴,只是她不希望他这样罢了。
袁微翎紧紧地贴在门上,她想从门缝里看看高纬杭却什么也看不到,她的手紧紧地贴在门上,她想打开门给高纬杭一个拥抱,可却连打开门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门还是被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的袁微翎轻轻地打开了,只是少了个拥抱和微笑。
“微翎,对不起。”
袁微翎没有想到的,在她看来她的纬杭哥又没有错。
“纬杭哥,没事的。”袁微翎努力挤出微笑微笑看着高纬杭着。袁微翎的笑,即使在美,高纬杭也能感受得到美中之余带着的苦楚,这个微笑不是高纬杭初次见到袁微翎时的微笑。
四目相视,就仅仅半步的距离,却显得如此遥远,就像是在这里的高纬杭和在现代里的袁微翎一般。
“微翎,你永远都是我的那个小微翎,你好就好。”这句话在高纬杭的脑海里不知过了多少遍,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
“走吧,纬杭哥,我们去找灵溪吧。”高纬杭对她的好,她知道。